五日后,两国帝王亲率大军于边境再次开战,君瑞宸带着五万天宸军与十万大军以雷霆手段一路击败凤瑞鹰的二十五大军,直取凤罂国帝都。
苏闲飞在凤罂国帝都混迹多年,对帝都的一切熟悉万分,在她的帮助下不到半日便攻破了帝都的城门。
君瑞宸身穿金色铠甲坐在御马上,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神色平静的对身侧的苏闲飞与张廉倾命令道:“传令,降者不杀。”
二人神色激动而高兴的领命,迅速带着两队人马率先进城传令与镇压不降者。
半个时辰后,城内原本吵闹的大街逐渐安静了,二人骑马到城门口恭敬的候着君瑞宸一同进城。
君瑞宸率领五千最精锐的天宸军缓缓骑着马进城,地上四处都是经历过激烈厮杀留下的血迹,几千匹战马的马蹄声“滴答滴答”的传入沿街跪着的百姓与降兵们的耳中,震得他们不敢抬头,此战的惨败让他们对天宸军心生畏惧,更对君瑞宸这个凰瑞国战神生出敬畏之心。
君瑞宸骑马至皇宫门口后下马静静的站了片刻,想起前一次进宫还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被迫走进去,而今日她再次进宫是要完成历代先祖一统天下收复旧土的夙愿,今日注定将载入史册,从此再无凤罂国。
君瑞宸拔出佩剑,领着众将士一路杀进宫内,刀剑声与惨叫声充斥着整个皇宫,鲜血随处可见,宫内四千禁军虽拼死抵抗,可面对强大的天宸军连半个时辰都没扛过便已全军覆没了。
此刻君瑞宸的脸上与金色铠甲上沾满了鲜血,她手持着血剑慢慢走至议政殿,高处的龙椅上没有他的身影,殿内的侍从侍女见到她畏惧的跪在地上喊着“陛下饶命”。
“他人呢?”她语气冰冷的问跪得离她最近的侍从。
侍从被吓得浑身颤抖,神情惧怕的答道:“在......在长情殿。”
她转身去了长情殿,苏闲飞与张廉倾怕凤瑞鹰再对她不利,领着一小队人紧跟在她身后。
长情殿内没有人,她走到离长情殿不远处的亭子才找到了他。
他身穿一袭金色龙纹常服背对着她静静的站在一株梨花树下,梨花随风飘落在他的肩上,他伸手接了几朵落花。
“你们在这儿等着。”她对二人轻声命令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虽不放心,但依旧听令了,纷纷握紧手里的剑,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有机会伤害陛下。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转身望着她温柔的轻笑道:“你来了。”
她握着血剑眼神极其冷漠的望着他,沉默不语着。
他低头望着掌心的落花,万分惋惜的说道:“如此美的花,可惜凋零了。好比我们,终究是走到头了。”
他望了眼她手中不断滴着鲜血的利剑,神色忧伤的说道:“你这是要亲手杀我吗?”
她冷笑了下,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语气冷漠的居高临下道:“朕不杀你,朕会废你帝位,终身囚禁于冷宫,看着朕坐上至尊之位。”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疏离的自称朕,她不会杀他,死亡是最容易的解脱,她不会让他的余生好过。
他轻轻笑了笑,眼神复杂的凝望着她说道:“母皇登基之初对我父君说她会好好保护我与父君,永不厌弃我父君,因而亲自写了长情殿的匾额,可是不到两年她就喜新厌旧了。自从父君过世后,长情殿再未住过别人,除了你。”
长情殿代表着母皇曾对父君的真心,只可惜那真心太过短暂与轻如鸿毛,就如她待他的心。
他将握着落花的手掌心向下翻,梨花花瓣随风飘落在地上,他自嘲的笑道:“你可知当年我不远千里去参加你的登基大典是为何?”
“为何?”她冷言问道。
如今大局已定,她并不急着拿下他,索性乘此机会将话都说开了。
他神情悲痛而带着点恨意的说道:“我原本想告诉你一件喜事,我傻傻的幻想着若是你知道了会不会就能接受我,可你却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没有人知道他当年究竟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最后去找一次她,可她却再一次狠狠伤了他的心,在悬崖边她选择救古逸霄的那一刻起,他深刻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犯傻,所以从那时起他便开始恨她,恨到骨子里,恨到想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她的一切。
他的话令她的心里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冷冷问道:“什么喜事?”
他没有回答她,沉默了会儿后突然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轻声说道:“你走近些。”
她狐疑的观察着他,并未走近。
他有些无力的收回手,嘲讽道:“宫里全是你的人,你还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那日早上你为何离开石屋回了宫?”她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说回宫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若不是他突然回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