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1 / 3)

“怀邦?”戚澜接过沾湿的帕子胡乱擦了两把手就扔还给月白:“哦,他儿子啊,他怎么自己不问,还绕一大圈让咱们看。”

关山月老将军的儿子关怀邦戚澜前一年见过一次。

还是刚来尧都的时候,两人去拜见关老将军。

关怀邦是正经百八的英雄出少年,一脸不服管教,就差把谁也别想管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父子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正厅上接待他们,好像刚闹完别扭,谁也不看谁。

关山月和戚止戈年轻时是拜把子的兄弟,上次戚止戈送女儿出嫁,关山月外出平乱,急急忙忙回来的时候,戚止戈已经回了暨北,两人话都没说上一句。

关山月乍见了故人之女分外激动,看到戚澜几分像好兄弟的眉眼又有点不顺眼,没轻没重的一巴掌拍在戚澜的肩膀,把箭伤为愈的戚澜拍了个趔趄。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了戚澜半天,才慨叹着说:“我和你父亲,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上一面,你给我捎个话,让他打仗时候注意点,活久些。”

“哎呦我天,巧了不是。”戚澜自来熟的本性又一次发挥的淋漓尽致,笑呵呵的回答:“我爹走时候让我捎给您的也是这句话。”

两个老将年轻时是莫逆之交,为大周南征北战马不停蹄,少有时间相聚把酒言欢。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并肩作战的兄弟都各自飘零,青山埋骨,剩下两个老人天各一方,一个扎根边疆,筑起边境的铜墙铁壁,另一个哪里需要哪里搬,在大周境内东奔西走,东打一拳西踢一脚。

戚止戈同戚澜提起关老将军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个莽夫,白瞎那么风雅个名字。”

关山月回头阴郁的看了儿子一眼,怀邦小将军哼的一声撇过了头,关山月转了头看向戚澜的时候已经一脸慈祥加喜爱,笑的嘴都合不拢。

崔颂也难得神色轻松的打趣:“师傅有了新人,就不记得我了。”

关山月摆手:“哪里哪里,你可是我得意门生。”

“你师傅?还得意门生。”戚澜看着大病初愈好像随时要驾鹤西去的崔颂,一脸怀疑。

“是啊,我徒弟。”关山月没过多解释,接着说:“想当年你还是个娃娃,只有,这么高。”

关山月在腰侧比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不对。”

手又降了降,停在膝盖:“这么高,哎呀不对,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你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你爹带着你过来,还要把你许给怀邦呢,得亏没便宜这个臭小子!”

“爹!你……”座上的少年又羞又恼:“你瞎说什么,人家新婚燕尔你就说这没影儿的话,这不是存心让我和崔兄为难嘛。”

“不至于不至于。”崔颂笑着打圆场。

“亏你还是一介武夫,肚量没个文人大。”关老将军对儿子一百个嫌弃。

关怀邦让自己老爹挤兑的没话,起身就要走。

“站住。”关山月一声喝止。

关怀邦的脚步就像被钉子定住一样停在了原地。

关老将军声音冷硬的很:“客人还在你转身就走,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日后少不了人戳你的脊梁骨,说你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关怀邦骤然红了眼,狠狠的说:“他们敢!”

后来戚澜才在崔颂口中得知,关怀邦的母亲,关老将军的原配夫人唐青枝已经去世多年了。

这个坚韧的女人本是温婉的大家闺秀,嫁给了关将军后硬生生的转了性格,随军出行是家常便饭,后来不慎在敌军的一次突袭中落入敌手。

敌人本来要拿她做要挟逼迫关将军退兵,唐青枝被绑到阵前一声不吭,在守卫将利刃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一头撞了上去。

血溅五步。

关将军咬了牙一声不吭,身后的军队见夫人血洒当场,群情激奋,大败敌军。

关老将军没有续弦,小关将军也没有娶妻,爷俩守着将军府,混的像光棍兄弟。

显然今天“兄弟”俩关系不太好。

关怀邦虽没有再走,还是一脸不善的瞪着父亲:“我没娘养,是因为谁。”

关老将军让儿子气个半死,索性不再看他,转头继续和戚澜寒暄:“你看他这德行,得亏这亲事没成!含章好,含章好啊,含章是个好孩子。”

关老将军连夸了崔颂三遍。

戚澜确信这是得意门生了,虽然看着不像。

崔颂看着确实和关老将军很熟,笑道:“又是因着什么吵起来了?”

关怀邦又哼了一声说:“老头子又嫌命长,你闻闻他那一身酒气多呛人,不打仗了也不好好歇歇,大半夜喝酒,还是冷的!”

“那确实。”崔颂早已见怪不怪,却对这话颇为赞同:“师傅确实该好好养养身体,尤其是腿。”

关老将军嗤之以鼻,说:“儿子还管起老子来了,喝酒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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