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打开其中一个包裹,是一个全新的抹额,另一个包裹是几串小铃铛和系在头发上的小饰品。
未及冠的男子不束发,所以宫远徵就经常拿些小玩意来给自己编头发。
铃铛在他的发尾发出细小的叮叮声,倒显得他可爱极了。
白云螭一想到这小屁孩,天天早上满脸阴沉的坐在梳妆台前编小辫,就憋不住偷偷乐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平淡淡却又藏满幸福的生活。
几年之后的某一天早上,宫远徵一睁开眼就看到蹲在床边的白云螭。
尽管这几年白云螭时不时的幻化成人形,但还是会有些害羞。
那充血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云螭:“生日快乐,远徵弟弟~”
宫远徵眼神突然到处乱瞟,眼神躲避之时微不可察的轻轻拧了一下眉头,嘴唇抿了起来,耳朵却更红了。
白云螭从怀里掏出几根用银当做链子的发饰,那发饰的每一条下方还坠着一个闪闪亮亮的东西。
白云螭将发饰一个一个的帮宫远徵编在头发上:“这是我身上的一片鳞片打磨而成的小叶子,可以帮你挡住大部分内力攻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阿徵要照顾好自己。”
宫远徵呼吸停了一瞬,又有些稍快了起来:“不在?你要去哪?”
说完抬起一只手捏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腕,在白云螭看不见的地方,暗自阴沉了脸,眼睛深处那被隐藏了多年的偏执疯狂,此时此刻就像是快要挣脱铁链的猛兽。
白云螭悄悄勾起唇角,她来到宫远徵的面前蹲下,抬头正视着面前再过两年就及冠的美少年。
玄色的睡衣袍子上,肩膀处用金丝秀上了美轮美奂的昙花。
显得宫远徵整个人都贵气极了。
宫家的颜值一直是在线的,白云螭抬起手在宫远徵的眉心处轻揉了揉。
“男孩子年纪轻轻的,老做这些老成的表情,我就去办些事情,又没说不回来。”
“总要有个日期吧,去上几日,何时能回来?”
宫远徵一点也不信面前女子的话,仍然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偷偷攥起拳头,又松开。
白云螭:“大概十天半月的,总会回来的。”
宫远徵突然眼角红红,声音暗哑:“姐姐,别不要我。”
白云螭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安全感啊。
马上就要到宫家选新娘的日子了,她得赶在之前下山,寻一处人家,给自己做个合理的身份,好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宫远徵身边。
“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好吗?”
白云螭见面前少年还是一幅可怜兮兮的,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模样时,终归还是输给他了。
她把宫远徵轻轻抱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拂过少年的后背:“我不会离开的,我一定回来。”
就这样待了一会后,宫远徵终于松开了紧攥她手腕的手。
垂下来的手悄悄拽住白云螭的衣角边边。
这孩子还是不信,罢了,便在下山之前多陪陪他吧。
本来也就是打算陪他过完一整天生日之后再走的。
入了夜,坐在床边的白云螭看着睡梦中死死攥着她衣袖的宫远徵,下了下狠心,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转身离开了。
本应该熟睡的宫远徵悄悄睁开眼睛,一滴泪划过眼角,没入到发丝之间。
整个人委屈的缩在被子里。
下了山的白云螭回头望了望山上的某一处,随后转身离开了。
白云螭来到了清塘镇,她前些日子在执刃书房里翻看到了这次挑选新娘的人家,清塘镇白家尚有一位女儿待嫁。
这白家正是白云螭为自己找到的合理身份。
她素手一翻,一个不知名的法阵突然出现在清塘镇上空,覆盖住整个清塘镇。
白云螭稍微更改了一下清塘镇原住民的一些记忆,比如她现在,是白家不经常出门的白二小姐,白云螭。
来到白家,府里的下人见到白云螭都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声:“白二小姐。”
就在白云螭来到白府的第二天,宫门的人来了。
在放下一堆迎娶新娘的聘礼,以及转达宫门想选新娘的意图之后,宫门的人很快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家父母就找到了白云螭。
白父在窗边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窗外。
白母眼角含泪,紧紧拉着白云螭的双手:“乖女儿,此次上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落选了也没关系,知道吗?”
白云螭看了一眼白母,淡淡的说道:“知道。”
白母叹了口气:“我知你还在怨我和你爹擅自做主同意了宫门挑选新娘的要求,可那是宫门,你姐姐半年之前不巧定了婚约,这亲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