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研读剧本
到了约定的一月之期,团队里的所有成员又聚到了融媒体中心的会议室。
大家都很期待最终剧本呈现的故事,因为这是在场每一个人真实的成长经历。
“你还真是准时啊,郭大作家。”郭耀威玩笑着说。
“其实二十天就完成了,剩下的十天一直在修改,总觉得不够完美,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郭兰君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自己的剧本不达标,对不起大家的信任和期待。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尽善尽美的事,有缺憾才会让人生更有灵魂,所以不用太追求完美。我们相信你。”江书语的一番话让郭兰君安心了不少。
大家都开始各自研读剧本,从开始的喜笑颜开,到笑容逐渐消失,最后泪湿眼角。每个人的介绍并不是很长,但是所抓住的都是最精准的矛盾点和共情点。不管是其他几个人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痛点。
最后大家在东州湖边相聚,一起面朝山川湖海,立下铮铮誓言。“我江书语,我郭耀威,我郭兰君,我彭向南,我石青,我程希希,我林玲”“我们七个人,今天在此立誓,既然选择了东州,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坎坷困难,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么遥远,我们都会有苦一起吃,有事一起扛,有难一同当,不将东州冲出亚洲誓不休。”几个人欢呼跳跃的身影正巧被旁边采风的人拍到,多么美好的场景啊。
“哈哈哈,还冲出亚洲,理想很远大,道路很曲折,先冲出泰城市再说吧。”
“会的,梦想不会遥远。”
“东州东州,冲出亚洲。”
“东州,我爱你!”
“喔吼!!”
“不好!”詹飞怒气冲冲把剧本摔在桌上。
所有人都撂下剧本疑惑地望着他。
“哪里不好?”江书语发问。
“咱团队里就8个人,凭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有故事,唯独没有我的?”詹飞一脸委屈。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怪我,怪我,是我对你不太了解,高干子弟嘛,觉得肯定也没受过什么苦,怕也写不出什么。所以也就没有找你沟通。”郭兰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这个人还是有些社恐的。
“唉,小飞,那你是为什么从国外回来的?”林玲盘问道。
“我,我,我是被我妈装病骗回来的。”詹飞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听不见声音。
“哦?仔细说说呗。”程希希也开了口。
“行,那我就说说我的故事,如果各位觉得有写进剧本的价值,那就加上我。”说到这里詹飞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如果觉得没什么意思呢,不写就不写吧。”詹飞又一脸落寞,指定是内心早就有了坏的预判。
“我从小就在父母的严格控制下长大,分到什么学校、什么班级,和谁搭同桌,谁是任课老师,都是他们安排好的。一开始我还有一点点优越感,觉得在我身边的永远都是最优秀的老师和同学。渐渐地,他们控制我的朋友圈子,学习差点的、家庭背景不好的,他们都一律视为狐朋狗友,不是找人家长谈话,就是调离,渐渐我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了。”
“后来,他们逼我弹钢琴,每天放学后都要练习一个小时,我看着窗外的孩子在操场上踢球,做游戏,别提多羡慕了,渐渐地,我就开始讨厌弹琴。”
“后来上了大学,我以为我就可以摆脱他们的控制了,没想到我妈居然办了内退,到我学校旁边租了房子陪读。还强迫我学医,我不喜欢学医,也不喜欢弹钢琴,可是他们却要硬生生按着我的头往前走。”
“每天回到家,她陪我看医书,监督我练钢琴,我连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有朋友了。”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加入了摄影俱乐部,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每个礼拜我都会和俱乐部的同学一起去野外或者景点采风,满眼的绿意盎然、碧水蓝天,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觉得我像自由的鸟儿在空中翱翔,在海底潜行,那感觉真美妙。”
“我妈一开始只当我是一时兴起的业余爱好,也没多加干涉,直到我申请出国攻读摄影专业,她才慌了。我偏离了她设定的轨道,她很恐惧,也很焦虑,和我谈过心,给我置过气,也让我爸给我施过压,但我早已下定决心。”
“后来我偷偷出了国,到了纽约才给她联系。她也知道没有办法了,只能任由我去了。”
“在纽约呆了三年,突然有一天接到我爸的秘书小郑哥的电话,说我妈重病,让我赶紧回家。我连夜买了机票飞回来,到家了才知道被骗了。你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偏说重病。”
“回来之后,我妈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了,好说歹说,答应让我从事摄影工作,我这才答应留下。”
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平时詹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