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娘,我杀不过周进我自然可以跑呀。”
“跑?”
“跑。”
“这真的可行?”
“自是可行。”萧汝安信心满满。
徐颖知道萧汝安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竟然也微微放了心,便把手伸进衣领,掏出了吊坠:“这曾是你父亲做给我的。”
汝安接过来,是个镂空的小小银盒子吊坠。
萧汝安把吊坠和石头系在一起,挂到自己的脖子里。
徐颖这时把萧远的箱子抱了过来。“这玉佩和身份证明自是要带走的,这斗篷,你便留下。”
“好。”
“那暗箱中的财物,你也留着。”
“不行,母亲,你这回家族,自有用到钱财的地方,”汝安把箱子抱出来,“这黄金银两我无用处,你便都带走。”
“不行,”徐颖也反驳道:“你自己一人在这我本就不放心,你须有钱财傍身。”
汝安想了想:“你们带着这些黄金银块,给我留些银票铜钱就好,”她又压低音量:“我要真逃走,这些怕是不好带走。”
徐颖听她这么一说,同意带走黄金和大块银子,把碎银铜钱还有银票都留给女儿。
汝安又抽了一叠大面额票子,塞给母亲,“好了,就这样吧,你还得给润安留着点。”
徐颖正要再分银票,刘娘子这时候进来了,说道:“我们要启程了。”
“伯母,”汝安叫道,向她行礼:“伯母,汝安在此提前感谢你对母亲和润哥儿的照顾了。”
“唉,”刘娘子说:“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应该做的。”
“伯母,汝安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我们告诉那周进你是两浙路来的,这次回东京,是否可以往南走走,绕个远路?”
“这……”刘娘子想了想,想着周进为人,也决定做戏做全套,便道:“自是可以。”
正值深秋,行人穿着厚衣,润安衣服里又塞着匕首和金银,又带着从吴用家里拿的书。徐颖衣服里也紧紧裹着钱财。汝安看着母亲和弟弟上了马车,车轮滚动,她突然跑了起来。
她忽视着街上周进安的家仆,小跑着,掀起窗帘,哽咽道:“母亲,母亲。”
徐颖早已泪流满面,汝安手紧紧抓住侧窗:“娘,润哥儿,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一定会。”
马车加快了速度,扬起的灰尘布满了道路。深秋日暮,铅色沉沉,萧汝安停下了脚步,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村头只剩两颗树,冷风飞过,落下了最后两片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