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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追忆似水年华(一)(2 / 3)

岁,但是至少少女的外表在这数十年里已经被阿尔琳娜所适应。

这总比当一个小孩儿好。

不眠不休两天,阿尔琳娜的眼皮不住打架,终于在困到昏厥前找到了有用的信息:双重诅咒叠加,年龄倒退,只需要静心等待,身体会再一次生长到十七岁,然后容貌等会重新静止停滞。

“……”

这不就是重新活一遍?

阿尔琳娜冷漠地合上书。她决定去一趟霍格沃茨——既然自己不开心,作为好朋友的邓布利多也绝对不可以愉快面对生活!

于是在1908年的秋天,她来到霍格沃茨。正值开学季,校园里有很多眼睛亮晶晶的新生走来走去。

阿尔琳娜轻嗤。她提前给邓布利多写了信,邓布利多听说她要来很高兴。

“你可以呆在这里。”邓布利多在信里回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向校长举荐你在霍格沃茨任教。你知道我现在在教变形术。”

阿尔琳娜确实不喜欢为家族奔波劳碌,但这不代表她愿意在霍格沃茨当一名教授——至少为家族打工她还是背负着荣光的一家之主,坐拥整个卡文迪许家族的财富和权力。

“先含混着吧,”阿尔琳娜并不想这么快把事情说绝,“至少最近还是要在霍格沃茨休息的。”

如果真的关心,还不如记住我是个并没有在霍格沃茨呆太久、以至于现在都记不住霍格沃茨地图的人,阿尔琳娜愤愤地想着。

她的到来引起了校园里许多学生的注意。因为她的打扮实在是与大家格格不入。

挽成低发髻的黑色长发,夸张的、装饰着花朵和羽毛的黑色宽沿礼帽,宝石蓝羊腿袖高腰礼服,精致的蕾丝边小立领,被束腰勒得纤细的腰肢,黑色蕾丝长手套,精致的手袋,繁复的黑色绑带高跟鞋……阿尔琳娜走路的仪态优雅而高傲,路过的学生们一度产生了自己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衣香鬓影的晚宴的错觉。

不少人开始惊讶地窃窃私议:这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大家并没有觉得一个十一二岁的同龄人穿着华丽的礼服有什么不对——因为阿尔琳娜穿起这种繁复华丽的衣服是如此的合适和自然。他们更感到不可思议的世纪是她为什么可以不穿校服来上学。

阿尔琳娜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的身旁,直奔和阿不思约定好的地点——黑湖旁的草地。

她摘下帽子丢到一旁,把乌压压的长发散开,然后毫不在意地直接坐在草地上,让自己的裙子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抻了一个懒腰,双手交叠在脑后,万分闲适地躺在了草地上。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温柔中带着一点锋芒。

阿尔琳娜眯起眼睛,抽出一只手挡了挡阳光。

她这样在这里,格格不入。

但是就这样等待着,等待。

她今年才二十七岁,可是等待似乎已经是生命的常态,愿意或者不愿意,总是在等待。等待着亲情,等待着被爱被重视,等待着友情,也等待着丑陋的真相,等待着再也回不来的人,等待着云里雾里的死亡。

等待着一切的一切,一切的未知,一切的……

周围突然出现一些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小动物突然地掠过去。

或许是一只松鼠,阿尔琳娜想,或许。

一片阴影突然洒落,替阿尔琳娜遮住了阳光。阿尔琳娜挪开手就看见了一张羞涩而清秀的、长着小小雀斑的男孩子的脸。

等待着一切的、一切的……始料不及。

“你、你好。”男孩子的目光一触即离,“……我的嗅嗅好像钻到了你的帽子底下。”

又或者是等待着我这一辈子的惊喜与疯狂。

“嗅嗅。”阿尔琳娜坐起身,长发散落下来,“你的?”

其实等待着我枯井一般的生活骤然泛起涟漪。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们竟然是如出一辙的年轻。他们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又开始作怪,爱或不爱,需不需要都是恶魔的预言。

嗅嗅从华丽的帽子下钻出来,乌溜溜的小眼睛里倒映出相对而立的少年少女,附着一层暖融融的轮廓,无声无息沉入冰冷的瞳仁。

“嗅嗅很可爱。”阿尔琳娜斜睨着警惕的嗅嗅。

“我叫纽特·斯卡曼德,赫奇帕奇一年级生……打扰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男孩子的脸上泛起红晕,盯着阿尔琳娜的裙角,“……不过你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

莫名其妙,她的心跳稍稍加快,好像心里面也多了一只上窜下跳的嗅嗅。她还不知道对某个人感到有趣意味着什么。

阿尔琳娜甚至没有过多迟疑,谎言便脱口而出:“是的。开学以来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请了假,今天就是过来请校长和教授为我分院和登记的。对了,我叫凯瑟琳·卡文迪许,也许未来会是一名斯莱特林。”

谎言和欺骗总是常态,孤独中的不甘才是致命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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