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倒是敢说。”周岩涸话语强硬,可方才郑太医的状态反常叫他有些后怕,心中慌乱声音不自觉放柔。
“周郎你可知,父亲那日告诉我不日就要回京与太子成婚时我有多害怕?你为何......为何要瞒着我?”说到此处,薄锦韵手握成拳轻轻的敲打周岩涸的胸膛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为着不叫话端又回到自己毒杀他的事情上,薄锦韵乘胜追击,不给周岩涸反应的机会直接嚎啕大哭起来,拉起周岩涸的左手覆到自己的心口。
“这几日我总觉得心口发慌,浑身无力,更是时常这般忍不住要作呕。春桃劝我去看医生,我却不愿。”以上均为实话,薄锦韵深知要叫人相信就得真假参半的说话。
“我知自己为了保住家人毒杀心上人犯了杀业,是你在九泉之下索我的命我心甘情愿只等嫁了太子后成全了母家体面后再下去陪你。”
周岩涸叹了口气,半丝重话也说不出来,反而顺着薄锦韵的话就开始检讨起自己来:“胡说些什么,我不是好好活着吗,谁要索你的命了。”
顿了顿,周岩涸继续说到:“也是我不好,想着烆州私兵一事凶险,怕你知道得越多反惹了杀身之祸,才叫你陷入两难逼得你以身犯险。”
可真是好忽悠啊,不管是周鹤游还是周岩涸。
薄锦韵见这人已经被自己带入沟里去,极力绷住自己的无声落泪的可怜姿态,起身用手指挡在周岩涸唇间说到:“周郎何错有之,周郎也是为锦韵好才瞒着锦韵,锦韵岂会怪你。”
不对,明明被下毒险些殒命的是他,怎的就变成他被薄锦韵宽恕了?周岩涸脑子刚正了片刻,就被宫人打乱了。
“回太子殿下,金老先生到了。”
“快请进!”
罢了,之后再想,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这女人的身子。
金鸣一进来刚要跪下,就被周岩涸挥手示意免了,再看这小子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下了然,伸手就替薄锦韵把起了脉。
怪哉怪哉!金鸣骇然的睁开眼,看了薄锦韵一眼后又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
往来利流,似滚珠滑动,这分明是......
“太子妃娘娘如何,金老且安心直言。”周岩涸一家同金老相识已久,这老头平日是个老顽童,出什么事都乐呵呵的,可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表情,这叫周岩涸心中发紧。
“太子妃娘娘是滑脉。”
短短八个字在周岩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而一旁的薄锦韵却故作无知的问到:“先生,滑脉是什么意思?”
金老看薄锦韵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慈悲,在他眼中薄锦韵已经是个死人了。带着一月有余的身孕嫁进皇家,实在是半条活路都替她找不出。
抱着一种让你死个明白的想法,金老太子妃娘娘这头衔也不喊了,声无起伏的描述到:“薄小姐你现今肚里有个一月有余的孩子。”
“啊!”
薄锦韵惊呼一声,面上慌乱却不见丝毫害怕之色,她仰头追问到:“可在烆州南郊那次,最后关头你不是弄在外头了吗,怎么会?”
烆州?金老眼珠转了一圈,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差点忘了这薄家前几月和太子殿下一样都在烆州办事,想来是那时叫这二人珠胎暗结了。
这可真是唯一的活路硬是被她挖出来了。
金老老脸一红,苦哈哈的给二人科普到:“回太子妃娘娘,额,那般做,额,稍慢片刻就有可能遗留,仍有可能受孕。”
早在医书上就自学搞明了一切的薄锦韵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把身子埋进了周岩涸怀里,一副任你发落的模样。
孩子?他和薄锦韵的孩子?周岩涸有些迟疑,手指探入薄锦韵的发间,安抚似的揉搓,自己却只觉得一片恍惚。
“太子妃身体可有恙?她这几日害喜症状颇为严重。”
金老一句孩子康健已经要脱口,听清楚问题后连忙换个方向说到:“殿下放心,太子妃娘娘是初孕,不适应是正常的,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
周岩涸沉思片刻后吩咐到:“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就交由你和郑医女调理,你回去与她说明白,先不透露太子妃有孕一事,待时机差不多再透露。”
未婚先孕对女子名节而言可是大害,金老了然,要退下之际还是没忍住把原些想说的话吐露:“孩子康健,殿下大喜。”
但见太子殿下却毫无触动,只专注的哄着怀中的太子妃娘娘。金老无言以对,假痴情种倒是生了个真痴情种。
周岩涸以太子妃娘娘受了凉为由差宫人将染了污的外衫带走又将现场清理干净后,又伺候着薄锦韵卸了一头贵重的冠冕,和满头的金钗。折腾小半天,二人终于躺在床上开始了“洞房花烛夜”。
自然,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薄锦韵方才有意留了根金钗在手上,此刻当着周岩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