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结果这肥猫竟直接将自己堆到了薄锦韵的鞋背上,一副要碰瓷碰到底的模样。
周鹤游主动蹲下抱起了猫,调整姿势,让猫咪舒服地卧在他怀中,他挠了挠猫咪的下巴通知薄锦韵:“我们养它。”
“你这是还没进门就揣上崽了?”薄锦韵从它赖到自己鞋上不走时就已经决定要养这只肥猫了,见周鹤游提出便忍不住想要刁难一下他。
不料周鹤游并不接她这话,反而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薄锦韵想说哪有问姑娘家这问题的,但周鹤游的语气很是认真,她不免跟着认真思考起来:“我过去一直想要生个儿子,或者说生好多个儿子,那是因为前夫家位高权重,有儿子我的处境怎样都不会差,但如今不必考虑这些后实则我对孩子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不如养这只肥猫来得自在。”
说完薄锦韵又赶紧趁机提要求:“我可先说好了,你既是入赘,什么时候要孩子得看我的意思。”
薄锦韵原以为自己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指不定要和周鹤游吵得天地变色,不料这人听了后反而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有它就够了,我们给它取个正经名字吧。”周鹤游掂了掂怀中的肥猫,觉得咪咪这二字实在是过于随意了。
见了鬼了,还有男的不在乎孩子的。薄锦韵可不信他,但想到昨夜他此次都是在最后关头抽身出去,才省了她今日去买避子药的功夫又叫她觉得有些狐疑起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给这肥猫起个正经名字吧。薄锦韵将肥猫接过来,翻了个身,观察一番后说道:“还是个母猫,看这一身毛色不如就叫柿子吧。”
柿子?周鹤游见四下无人,将手罩在柿子的头上,点点头说道:“好,日后就封你为周朝世子。”
薄锦韵被他逗得直笑,绷着脸怒斥他:“你可真是大逆不道!竟敢开这种诛九族的玩笑!”
说完又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后示意周鹤游弯下腰后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要当皇上也得是我当,到时候我封你为皇贵妃,不过若是你伺候好了封为皇后也不是不可。”
二人带着柿子一同回了薄家,到门口要分别时,孩子被判给了薄锦韵。因着周鹤游说要回嘉阳县一趟将入赘一事告知父母,薄锦韵也只好承诺周鹤游说道:“父亲近日似有什么烦心事,待他有时间了我就把我们的事跟他说清楚,保证风风光光的将你迎进门。至于虎患一事我会跟父亲说清楚的,若是他解决不了待你从嘉阳县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才如胶似漆没两日就要分别一段时间,薄锦韵心里很是不舍,抱着柿子目送周鹤游离去才进了家门。
她理了理手头收集的所有证据,连夜编之成册好方便父亲网上呈,第二日面色凝重的进了父亲的书房。
薄勤听到她说城西群山的时候已是心中大骇,待薄锦韵将虎患这一谣言是如何炮制出来抽丝剥茧地摊开说明后,薄勤已是怒不可遏。
薄锦韵理了理事情原委认为虎患的目的就是为了捏着百姓的命脉图财:“他们这般制造虎患的恐怖,是要叫人不敢上城西群山尤其是西合峰,如此一来本来只是普通的草药临渊草,如今在市面上价格被炒的比黄金还高,逼得无数患了瘴气病的烆州人要么只能痛失至亲要么就只能将多年资产拱手奉上。实在是可恶至极。”
不,不止于此。知道叛军内情的薄勤心中冷笑,倒还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既阻了外人来城西的群山以免私兵位置暴露又能借着临渊草为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何其狠毒的居心!
“锦韵你且放心,此事父亲必定为烆州百姓讨个公道!你且安心!只是这几日便不要再做之前的装束出门免得招惹祸患。”薄勤一直都知道女儿在烆州成日穿着男装偷溜出门不知做什么,只是此前他忙于官府的琐事又要同太子殿下一同查叛军之事抽不开精力来管。
如今知道了女儿这些时日竟是做出了这等事,竟觉得对一个女子,自己的女儿肃然起敬,原本想叫她至此就不要出门了,最后却还是只是嘱咐她换身装束。
“嗯,父亲,若你搭上了能接受此事的人,我建议你们可以从那张虎皮入手。虎皮是稀罕货,在西南尤其,查查几个交易行的买卖记录兴许就能顺藤摸瓜将他们连根拔起。”薄锦韵将这些事情摊出后松了一口气,如今作为一个普通人,这已是她能做的极限,剩下的便只能交给合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