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休息日的凌晨,莫门在梦中闻到了一种熟悉又令人安定的味道,它钻进鼻子的时候,莫门正在听取同事们的吐槽。
“莫行长,你能不能对自己业务上点心?小金库也不给我弄,你想怎样?你贴钱给我做激活的业务吗?”营业室主任钟雨晴站在自己办公桌上,撒气似地踢开脚下的文件。
对私副行长杨念海将脚翘在办公桌的另一头,她抱着手、仰着头,似乎对自己升迁的概率预测降到了最低点,“以前陆行长在的时候是天天和VIP吃饭喝酒,不然你以为保险、基金、贵金属怎么卖的?”
“行长,五亿不放,辛甜儿饶得了你?”对公行长柳之珊坐在离自己最近的桌角,只见她左手撑着身体,向莫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她鄙夷地看着已经沾满黄油的面包,嫌弃得要死,“这个时间,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面包的?”
“这是法棍。”莫门微笑解释了一下,随后便是三个女人炸鞭一样的叽叽喳喳,说什么莫门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感觉周围像飞满了蜜蜂。
身边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了将近两分钟,莫门睁开眼,心里咒骂自己,人就是贱啊,国内那么些好吃的,居然还想念起那味同嚼蜡的法棍了?
“喂?”
“你很爽吗?!”戴励嘶声力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属猴的人,怎么能发出这么像狗的声音?
“你做事有没有脑子?”熟悉的口吻,熟悉的时间,尚在梦中的莫门,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听着老大的训诫,“辛甜儿都疯了,也不知道从哪搞来我电话,结结实实骂了我半小时。”
莫门听到辛甜儿三字时皱了下眉头,无语地看了眼座钟,然后继续躺倒,“她凌晨四点睡不着觉越想越气?你们这些老年人的作息好奇怪啊。你还听下去了?可真是让人羡慕的青梅竹马呀。”
“呸,阴阳怪气的本事越来越牛了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
“不是,老大,怎么了嘛。”
“你就这么和她宣战了?”戴励叹了口,恢复了一下情绪,“还指着她讲废话,你一个人在高锶,真不怕她对你下死手?”
“不至于,不至于。”莫门似乎进入了睡梦状态,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不至于个鬼!”戴励加大了分贝,似乎非常不满意莫门这种不惜命的态度,“你的任命修正完毕,过不了一年,调去省行部门做副总,未来再和我汇合,难道不是这样的剧本吗?你现在惹了她,万一她在你评价里写个有的没的,你就一辈子呆高锶吧你。”
“老大。”莫门捏了捏山根,睁了睁眼,深思熟虑地讲,“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
“我顺着她,就能改变她对我的敌意吗?”
国家级别的临时检查组解散后,大部分人会被安排到其他组别继续工作,小部分例如戴励、莫门这种具有强烈的自身要求的人,会被分散到他们想去的基层。从原单位角度来讲,这是在给与优秀员工一种变相的福利,但对于接收单位来说,鬼见愁被指派来的原因,只有两个:查案子、为了以后查案子。
“你不是自己要来高锶的吗?”戴励以为莫门是过腻了检查组的生活,专门挑了个清净地方,谁知道他还没上任两个月,就惹了个活宝。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莫门哈哈哑笑。
“你头一回单独面对这种事情,多少要考虑一下各种结果。”
“想得再多,结果还是会出乎意料的~我们有遇见过一眼望到底的业务吗?”
莫门将开了公放的手机放在一边,随后拿起床头的指甲剪,整理起自己的指甲,咔哒咔哒的声音,淅淅沥沥传到戴励的耳朵里,让他想起那年在德国,莫门在面对非法□□的时候,也是如此淡定,两人一时无话,直到莫门打磨完指甲。
“而且我这人的结果,会因为想得多了,而改变吗?”
戴励隐约听到莫门叹了口气,便知道这小子又再想些陈年破事,他岔开话题,“你是真不怕。”
“夸我胆大吗?谬赞了,谬赞咯~””
“我在夸你吗?我在夸你吗?我在夸你吗?你不是胆大!而是没有胆!根本没有计量单位来约束你!”手里有点尚方宝剑、丹书铁券的时候,戴励还能护着点手下的人,但现在不在一个单位,就怕鞭子够长,却敌不过时间、地域的阻碍。
莫门又打了个哈欠,正经地给了戴励一个解释,“惹恼她,只是时间的问题,缩短一下日程有什么不对?省的我和她客客气气,浪费脑力。”
“你现在背后没有任何人、组织……”戴励顿了顿,他还是觉得有些话要讲,不然这人直走独木桥的性格,一定会惹出大事,“我们办过很多案子,你应该知道,任何的大案,前面都是有小事情在开头。”
莫门滴溜地转了下眼睛,他拿起手机贴在耳边,轻轻问,“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难道你认为辛辛苦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