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疼，想……想站起来。”
稚嫩的声音弱弱响起，那个从始至终低着头的小男孩终于抬起了头，眠鸢看清他的样子，眼睛很圆，五官清秀，但神情却总是露出一丝木讷的呆滞。不能说是痴儿，但看上去也确实不怎么灵光。
“你求她？”祝景困的不轻，还不忘露出轻蔑的神色：“还不如跪着睡会得了，就她先前来时装的那模样，你再看看她现在。一晚上都没过去就变了张面孔的人，能放得过你？”
祝景全然忘了自己先前是怎么劝游游的，这会在他眼里，眼前的女人和豺狼虎豹没什么两样。
“是啊，不要指望我了。”眠鸢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悠闲道：“好好跪着，我问你们几个问题。”
祝景和游游互相看了一眼，祝景一脸无语的嘀咕：“大晚上问问题，没事吧你……”
游游：“姐姐问，游游都会回答。”
……
燃灯哔剥，眠鸢起身将灯一盏盏灭掉，没有避讳自己会法力的事，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用指尖亮起一小簇火，开始了简短的“烛光”夜话。
约一盏茶时间后。
“好了，秉烛夜谈就到这里吧。”
眠鸢将祝景和游游身上的禁身咒解开，熄灭手里的火苗，翻身上床挂好帐子，伸了个懒腰就施施然躺下了，“晚上我不管你们，待太阳升起的时候，记得重新跪好，以免让林晚晴和沈弦发现我有法力，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小心吃不着好果子。”
禁身咒解开的一瞬间，两个孩子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伸手去揉自己跪麻了的膝盖。
游游面带感激：“谢谢阿鸢姐姐，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祝景自打发现眠鸢有法力开始，态度就好了不少，知道自己玩不过她，这会也只能跟着乖乖保证：“知道了，不说。”
夜深人静，祝景和游游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于是大喇喇就地躺了下来，没一会就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眠鸢这会褪了困意，在黑夜之中格外清醒。
从方才的夜话中，她知道了不少北斗仙府的现状。
原来沈弦现在还不是北斗仙府的掌门。
北斗仙府不但没有掌门，甚至也没有师尊，门下共有弟子七十余人，能力稍好的都在外游历，根骨奇差的都留在仙府插科打诨。
整个门派的管理也非常简单，不过是门内弟子大约分一下，三十余人归江辞之管，三十余人归沈弦管。
江辞之一般散养手下弟子，而沈弦则较为严格，林晚晴常常出门行医，因此不管事，只是偶尔回宗门帮忙打理事务。
如此看来，若她按照先前沈弦所说的，真的选了拜林晚晴为师，那她很可能就是整个北斗仙府唯一有师尊的弟子，倒是比其他弟子还要算道门正源。
但若她跟着江辞之……
眠鸢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偏偏就只能选这两个人？
除了这道选择问题的困扰，今夜获得的消息中，还有一件事令眠鸢感到十分奇怪。
先前，她一直以为江辞之和沈弦是北斗仙府中哪个长老座下的师兄弟。
然而按照祝景所听说的，江辞之从洞天石扉出来时，沈弦已经升至玄天境约五十年了，彼时江辞之还未拜入北斗仙府，却不知为何已经和沈弦互称师兄弟。
眠鸢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轻轻翻了个身，将腿搭在被子上，黑夜里双眼放空的看着墙面。
方才，游游说林晚晴是很好很好的师姐。
眠鸢说她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她太过伪善，她不喜欢。
游游又说，那是因为你不懂她。
眠鸢觉得自己不需要懂。
有些画面是根深蒂固扎在脑子里的，有些人，别人说再多好，她也觉得不好。
窗外秋风萧索，房内鼾声阵阵。
眠鸢被两个孩子的呼噜声吵的始终无法入睡，干脆屏息进了自己的神识。
眠鸢从一堆杂物中捞起长方形模样的系统，上面果然还亮着上次看到的【支付】和【取消】。
她想也未想，果断点了【支付】，手中的灵石果然霎时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系统。
【叮——】
【支付成功。】
【语音输入插件已加载。】
【亲爱的宿主，这里是AI救赎系统，您可以在屏幕上方点击设置我的名字和形象。】
【我是一款由穿越局开发的任务系统软件，但我和其他系统略有不同，您可以问我很多问题，但我的回答会融合其他所有曾经训练过我的AI训练师们给予的相关信息，经过算法处理后组合成您需要的答案。】
【同样，宿主您也可以作为一位AI训练师来训练我，让我获得更多自然语言进行处理。】
【现在，您可以开始问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