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挑眉看着从屏风后滚出来的无能大夫们,笑道:
“要是你想今天一尸两命的话,我乐意奉陪。”
卧室里的女人已经逐渐没了声响,徐嘉华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又是恢复那个不苟言笑的贵公子模样:
“请医圣移步。”
哇,惊天大瓜!
堂堂医圣向来不近女色,居然为了一个小小婢女,和徐家少主反目成仇。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仆人们虽然大气也不敢动,但是不约而同地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
江湖上,什么最快。
当然是名人们的流言蜚语。
眨眼间,医圣燕飞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就登遍了各大小报。
酒馆茶楼里无不是兴致勃勃讨论这件事的人。
“哎,听说了吗?燕飞宇为了一个叫萧玉的丫鬟跟徐嘉华叫板。他胆子可真是大,徐家的势力那么强大,随便一点手段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咋可能呢?燕飞羽可是医圣,那么多江湖大佬还等着他治病救人。徐家少主要是敢对他动手,第二天徐家人估计就被替燕飞羽讨公道的人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就是就是。”
众人都深以为然。
无论何朝何代,医术高超的大夫可都是世人追捧的对象。
生老病死,没有凡人可以避免。
在茶馆无聊地晃悠了一圈,偷听到其他人对话的灵剑激动地在谢云南耳边飞来飞去打转儿。
谢云南独自一人坐在茶楼二楼角落里,即使穿着最朴素的布料,浑身透露出来的淡雅气质也足以让一般人不敢靠近,恐怕自己亵渎了这般如仙人一般的公子。
“知道了,知道了。”
谢云南安抚地拍了拍灵剑的剑身,精致的眼上蒙着一条绿色发带,衬得他唇色更加潋滟,低垂的眼睫掩住了他所有思绪。
虽然看不见四周,但他敏锐的听到了有人提到萧玉的名字。
“徐家少主徐嘉华,医圣燕飞羽。”
谢云南右手食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写出这两个名字,忽而抿了抿唇角。
果然颜值就是驱动力。
自从这公子每日来他们茶楼喝茶以后,茶楼的客人都多了不知多少倍,男女都有。
尤其是女客人,每天都堵的水泄不通。
等到目送那仙人般的公子走后,茶馆老板去收茶具时,才发现桌子上那两个名字已经刻入骨髓。
——
绿色,一望无际的绿色。
春天到了。
不同于徐府其他地方装饰得华美古朴,一片压抑的黑。
燕飞羽的院落显然是按照他自己的爱好来布置的。
卧室打开窗,就是一棵参天大树,看上去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的岁月,树干粗壮,枝繁叶茂。
院子里搭了葡萄藤,紫紫红红的一串串葡萄挂满了架子,甚是好看。
墙角还种满了金黄色的金银花,芳香扑鼻。
自这次大堂对质以后,萧玉在这里躺了三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院落里风吹桃花香,流光浮动。
萧玉好奇地伸手去摸庭院中那棵参天大树的树干,猜测它有多少树龄。
却听见背后有少年唤她:
“你在做什么。”
燕飞羽手里拿着刚煮好的药膳,雪白的脖颈上已经爬上了一丝红晕,眼眸湿润,咬着唇角望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摸它?”
“摸谁?”
萧玉疑惑地听着燕飞羽的指控,手却没离开树干。
“你!”
莫名其妙地,燕飞羽漆黑的眼睫里泛起泪花,一股脑上前一步,直接把药膳塞在了萧玉怀里,飞速地奔回卧室锁了门。
闷声闷气的少年音,从门后传来:
“晚饭之前,不要烦我。”
看着少年一系列利索的动作,萧玉愣住了。
她实在不明白燕飞羽这个人怎么又被自己惹生气了。
就像她不明白当初燕飞羽为什么要救她一样。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少年。
想必整日里救死扶伤,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圣,有些古怪脾气也是应该的。
萧玉一个人坐在古树下一边赏花,一边吃药膳。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吃过的药膳都是苦涩难咽,燕飞羽做出的药膳却是甜丝丝的。
美味有加,萧玉被馋的一下子喝光了药。
想到现在还处在病中双目失明的谢云南,她咬了咬舌尖软肉,手拖着下巴,看了眼燕飞羽紧闭的房门,有些犯愁。
医圣见是见到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