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逆着她妈妈请假缺课，一直照顾着孙娉竹，不曾离开。
孙娉竹醒的时候，程苒的眼睛是红肿的，刚刚哭过。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还知道醒啊？怎么不凉透了呢？”程苒的泪腺刚没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工作。
“我没事啊，倒是你，别搞得像哭丧一样好不好？”
“让我别自残，你自己倒是自残的挺欢，让我别随便放弃生命，你自己倒是要实践一下，你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跟我说出那些话的？”
“当时我不还穿着短袖吗？你看到过我那条胳膊不完美无瑕吗？”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是躺在这个地方了。”
孙娉竹给程苒递过去纸巾，“别哭了，女生哭多了长皱纹，到时候就更没人给你写情书了。”
“那你到时候别收别人的情书不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在意你的情书比我的多了。”
“我确实没收啊，不都是你帮忙处理的吗？”
孙娉竹犯病，程苒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她，因为孙娉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伤害程苒，她手中的是美工刀还好伤不到自己，就怕跟上次一样拿的是玻璃或者刀片，划不到身上就握在手心里。
一直到初中毕业，在程苒知道开始记次数，自残二十余次，严重到进医院有五次，都不在校内，有两次都躺了三天，剩下三次分别躺了一三七天。
程苒会以生病的理由帮孙娉竹请假，自己也是同样的理由，以至于本就基础差的她与实验高中以7分的差距失之交臂。
那是和孙娉竹约定好的高中，她却落榜了。
程苒的暑假被关在家里，去初中领取录取通知书时和孙娉竹撞上。
孙娉竹:“要不然，我去普高报道吧。”
程苒:“不用，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都可以，就是两个学校距离太远了，不能跟你一起上下学，就挺遗憾的。”
“对不起，不是因为我的话，你可能会有足够的时间查缺补漏。”
“谁说的，就算我不请假，我也是睡觉发呆打发课堂时间，跟你没关系的。”程苒拉着孙娉竹的手，“我还是很担心你，医生说你的病是心理病，目前没有什么药能治……”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药啦。”孙娉竹拿出一根棒棒糖。
程苒以为孙娉竹在逗她，气愤道:“你别跟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这确实是药，虽然只能抑制不能根治，但是已经很好了。”孙娉竹当着她的面咬碎棒棒糖，满嘴的粉末，“我去市中心的大医院了，里面有个医生给我提供的，疗效很好，我这大半个月都没有负面情绪了。”
“真的？”
“真的！骗你干嘛？放宽心。”
书房内，谢景瑜认真听完了全部，期间皱着眉头又是敲击桌面又是捏紧拳头，手里拿的A4纸都褶皱不堪。
“就这么多，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她在开玩笑，就拖着她到我家住了一个月，每天一根棒棒糖什么事都没有，我也试着让她停药，一发病就给她吃一根，没一会儿就缓解了，这样我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程苒悉数交待。
谢景瑜说道:“谢谢。”
“不用谢，我也希望她过得好。”程苒说完才真正的要离开谢景瑜家。
“等等。”谢景瑜叫住他，走上楼喊下来周肆。
“我送你。”周肆走在程苒前面。
程苒跟着上了车，自觉坐在后座，坐稳后才说:“谢谢。”
程苒没说地址，周肆却带着她开进她家小区，程苒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孙娉竹说的。”
不等程苒“哦～”完，周肆又道:“我家也在这边，而且和你家是同一层，对面楼。”
程苒表面默不作声，心里不断说着“真特么是缘分。”
“哈哈，那可真巧，不过我得先回家了，今天谢谢你。”程苒下车后友情提醒:“不要想着跟我谈恋爱，我都是蹦着玩玩去的，不考虑结婚。”
“我属猴的。”
“什么？”
“你没谈过的，我属猴。”
“这招对我没用，我见惯了。”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周肆，19岁，有车有房有存款，虽然目前没一个是能自由支配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以后都会有的。”
“……程苒，18岁，是个海后，你还确定要跟我玩？”
“不是玩，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周肆感情真挚道:“我每天晚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你房间里的灯，虽然你听起来很变态，但是不可否认，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不是你表现出来的这样。”
“我看到过你不止一次去投喂小区里的流浪狗流浪猫，也看到过你上下学路上时不时的踢石子，偶尔还会踩着花坛上狭小的围砖抚摸盛开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