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沈南知回到家的时候,李芸已经起床了,沈立言还没有回来。

“知知,去买菜了?”

“嗯。”

“好好说话,没长嘴吗?”李芸脸色立刻沉下来,“你学校里也是这样吗?活泼一点,不要一天到晚阴沉沉的不说话,我欠你的呀。”

“知道了,学校里作业很多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没什么话说的。我去买了点土豆,胡萝卜,芹菜啥的。”

“人家也总不会像你这样吧,什么话都不跟妈妈说。”

“对不起。”沈南知低下头。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不说这些了,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吧,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你去外面吃饭能点到一道叫随便的菜吗?”

“炒土豆丝吧。”

“你不是说学校里经常吃土豆吗,还没有吃够?冰箱里还有牛肉,要不芹菜炒牛肉。”

“好。”

沈南知挽起袖子,打算进厨房帮忙。

李芸看了她一眼,“没事,今天中午我来做饭,你爸爸应该在小区里下象棋,等会儿你去叫他回来吃饭就行,你回房间写作业吧。”

“好,知道了。”

沈南知回到房间,合上房门,脱掉拖鞋躺在了床上,手臂搭在眼睛上,她觉得很累,应该是早上起太早了吧,或者超市离家的路程太远了。她慢慢合上眼,陷入了睡眠里。

沈立言敲响房门的时候,沈南知陡然睁开眼,起床打开门。

“作业写完了吗?”

“没。”

“那吃了饭再写吧。”说着,便带上门出去了。

沈南知将未说出的“好”字咽了下去。

饭桌上,三人围坐,四下无声。

沈立言最先放下碗筷,碗筷还留在桌上,开口说道,“慢慢吃,我出门去转转。”

“那等我吃完,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出门去逛逛街。”

“我喜欢下棋,你喜欢逛街,何必呢。”沈立言难得皱起了眉,开口说出的话带着可以为人所知的疲倦。

“这个家你待不住是吧,外面永远比家好,外人永远比我好,那你当初和我结婚干嘛?”李芸将筷子砸在桌上,一根筷子骨碌碌滚到了桌下。

“没有。”沈立言站在原地,像犯错的小孩。

但往往使犯错的小孩子低头的并不是他意识到自己做的事不对,而是大人发现他犯错后的责骂。

沈南知弯下腰将筷子捡起来轻轻放在了桌上,这是李芸和沈立言口中她不能参与的局面,她无法安抚李芸,也无法安慰沈立言。

李芸起身走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电视的声音被放很大。

沈立言看着李芸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还是出门去了。

沈南知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眼睫垂着,直到碗里的米粒一粒不剩,她才起身收捡碗筷。

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客厅的电视声逐渐小了下去,将最后一个碗归置在碗柜里,擦过油烟机,扫了地,沈南知才带上厨房的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芸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绣十字绣。

沈南知路过客厅的时候,李芸不悦地说了句:“让你走路把脚抬起来,鞋拖着地像什么样子。”

“拖鞋在厨房不小心沾了水,走路才会发出声音。”沈南知解释道。

“不小心?脚抬高一点,我不信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李芸停下手中的针,盯着沈南知说道。

“知道了。”

李芸才继续绣十字绣。

沈南知从餐桌上抽了几张纸,将鞋上的水擦干,洗了手,踮着脚,才走进了房间。

摊开作业,沈南知写着,她很知道写这些符号和文字的意义,将什么都赋予个意义,是先知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但她无法克制,就像无法克制地去质问命运。

寻求事物的意义像医治药石无医的疾病,明知结果,却总存着一句“万一呢”。

陷入这样的思绪,沈南知感受到了一种自由,将自己完全剥离于这个世界,像个看客一样,荧幕上的一切影像都与她无关,没有人让她写下观影的感受,人物的一生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

窗外吹来的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如同林舒自我介绍那天一样。

林舒。

沈南知清醒过来,明天约好和他见面的。

沈南知从书架上抽出《月亮与六便士》,翻了几页,想了想,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信纸,写道:

“很抱歉,本来说与你当面聊的,但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可能会更贴近我心中关于这本书的感受,很抱歉,我没有那么强的语言表达能力,文字会让我更理智与放松一些,见谅。

关于《月亮与六便士》,斯特里克兰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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