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喝,“刚刚放过带土的花,还没擦。”
来迟一步的话语落下瞬间,卫川就感觉胳膊被细碎的小石子磨了一下,抬起来看袖子上沾了土粒。
她随手拍拍,往说话人的方向看过去。
是个少年,举着铁锹跑过来:“哎呀你动作怎么……等等,大王?”
大什么王?
忽然从玛丽苏玄幻魔界跳转到占山为王土匪窝,卫川懵逼地一时没反应。
少年那头短毛被迎风一刮,停在她面前时凌乱的好像鸟窝,他手插头发里一梳又迅速地服帖下来。
“您怎么一个人坐这里啊?”
卫川反问:“你是?”
“我叫傩笑,是祓祟仪队的队长,最近因为没事干,就来王宫种花了。”少年示意了一下那把存在感不弱的铁锹。
一句话里有半句都没听懂的卫川让他暂停:“可以再说一遍叫什么……队长吗?”
傩笑了然地笑笑:“是傩戏的傩,笑话的笑,祓除邪祟仪式小队的队长。”
前高中生耳边立刻不合时宜地飘过一句“你个悖时砍脑壳的”,随即正经脸:“哦,傩笑你好。打扰你种花了不好意思,正好我也该回去了。”
“不是,没有打扰。”少年赶紧解释,“我刚才已经种好了,回来就是打算拿抹布的。大王想坐就坐着,我擦好桌子就走。”
“那个,”三好市民卫川试图沟通,“你可以不叫我大王吗?叫——”名字就好。
“女王大人?”傩笑回忆脑子里贫瘠的人类文化,认真接话。
“……就叫大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