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雪途(2 / 2)

挥着身边几个护卫。紧接着他领着三五个护卫兵卒策马疾驰而去。

另一边,车队停进,窦皇后坐在车上用食指拨了拨死鹰的羽毛,又捻起那只拴着热靴的利爪,喃喃说道:“你家主子未免太心急了。” 而后抬高音量,“刘公公。”

“奴婢在。” 刘公公站在车侧恭敬应声。

“将我的笔墨找来,再去看看咱们的白隼,捉一只普普通通的。” 说完,窦皇后便将死鹰顺着窗口扔了出去,刘公公被扔出来的死物惊了一下,挪动几步。

“奴婢遵旨。” 说完刘公公便又迈着碎步去操办了。

李毓宁已经被护卫送至马车旁,她下了马便忙不迭地攀上马车,身边的内侍都来不及帮她。而后她猛地掀开车帘,吓了正在洗手的窦皇后一跳。

“莽莽撞撞!” 窦皇后瞪了一眼女儿,然后无奈地擦着手。

“嘿嘿。”李毓宁龇牙笑了笑,“阿娘,为何要找普普通通的白隼?咱们可有好几只聪明机警的呢,阿娘要白隼何用?” 李毓宁每天都有无数的问题缠着父母和哥哥问来问去。

还没等她缠着阿娘要去看白隼,刘公公已拿来了笔墨便笺,他恭敬地送进车内,又自己提溜着隼笼笔直威严地站在车旁,而笼内那只白隼睁着大眼,眼神十分人畜无害,与李毓宁颇有几分相似。

“你来读。” 窦皇后捻好了笔锋,在便笺上写着什么。

李毓宁凑到母亲身边,她皱眉非常认真地看母亲书写,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妾、途、甚、遂,谨、安、勿、挂。”

窦皇后写完将便笺吹了吹,揉成了卷,盖上皇后私印,又递给窗外的刘公公。

“放出去,送陇东大营,速去吧。” 刘公公接到旨意便赶忙去操持了,他一边走道儿,一边嘀咕 “陇东?那可忒远了,就这只赖鸟能送到吗。” 摇了摇头。

车内,李毓宁靠在母亲身边问:“阿娘不想让爹爹担心,对吗?让哥哥先走,也是为了安全。”

窦皇后端起案桌上的清茶慢慢品闻,“你阿爹在前线,我们都要平安,他才能安心杀敌。”

李毓宁凑近继续问: “但是阿娘,为什么不告诉爹爹我发现了探鹰?爹爹如果知道肯定会夸我的!” 说着便自己高兴了起来。

窦皇后没理她的话茬,而是拿起案桌上的湿绒巾,将女儿的袖子全部撩起,开始给她擦手臂,李毓宁的小手又脏又黏又酸,“之前阿娘叫你抄的诗经,抄妥了吗?”

李毓宁听后立马老实了,神色紧张起来,“我…我这就快抄完了,就差…就差几篇。” 被擦手时异常听话。

“几篇?我看你是只抄了几篇吧。” 窦皇后将女儿的袖子整理好, “看来等到了长安,我要找房相好好问问,为何他举荐的夫子对你无法严加管教。”

“当真只剩几篇了,阿娘可千万莫要找夫子,不然夫子又要罚我抄女诫了!”她撒娇抱着阿娘的胳膊,哀求着 “宁儿真的不喜欢抄女诫,光上月就抄了好几册。”

“好,那回了长安,抄完诗经,再将内厅送来的乐谱全部弹奏熟练,我就不去找夫子。” 窦皇后果决地对女儿说,没有一丝可以通融的意思。

“宁儿知道了。” 李毓宁声音弱了下来,突然她又高声问母亲,“阿娘,乐谱我再多练几遍,能不能让哥哥教我抄兵书?”

“没门儿,消停了吧。” 窦太后重新端坐在软榻上,已经调整好状态,预备出发了。

“皇后娘娘,一切都办妥了。咱们还是随原路前进否?” 刘公公的声音又出现在卷帘之外。

“分散寻摸几家驿站,将车队外饰都撤了,走吧。” 窦皇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地传达了旨意,说罢她便开始闭目养神。李毓宁看到母亲累了,也消停了下来,掀开窗子看外面的景色。

窗外的光线昏暗,太阳看似已经落下山去。乡间的荒地皆覆实了白雪,远处小山坳上的茅屋正升着稀松的炊烟。李毓宁趴在窗口看走了神,下巴颏儿碰着窗框一起颠来颠去,她心想,哥哥肯定会愿意教我抄兵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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