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拍了拍郁寒夜的脸,“喂,郁寒夜,你怎么了?”
郁寒夜没有任何反应。
阮星心中焦急,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清脆的声音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安公公疾步进来,见郁寒夜晕倒在地,脸色苍白,他急忙转身去叫太医。
太医为郁寒夜检查完,说是急火攻心,开了药,让不要再刺激郁寒夜。
阮星见郁寒夜并无大碍,转身欲离开。
安公公一脸愁容看向阮星,“公主殿下,您要不等皇上醒了再走?”
阮星心想,郁寒夜醒来后,她还能走得了吗?她不能!
所以她必须趁郁寒夜昏睡的时候尽快离开皇宫。
刚到寝殿门口,阮星又止步愣在原地。阮府没了,她离开皇宫能去哪儿,要去哪儿?海老头沉睡了,一时半会根本醒不过来,最后一块元神碎片还没有下落。
阮星心想,既然安公公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要不顺着下去?
不行不行,她方才在郁寒夜面前信誓旦旦的要离开,现在不走,等他醒来了指不定怎么看她。
想到此,阮星又抬脚朝外面走去。
安公公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皇上醒了!”
阮星缓缓转身,见郁寒夜坐在床边冰冷的眸子盯着她,她心里莫名紧张,沉默不语。
郁寒夜咳了两声,道:“自己进来,还是孤过去抱你进来。”
安公公能察觉到自家主子此刻暴躁的心情,他对阮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别惹怒了主子。
阮星接受到安公公的视线,转眼又看了一眼郁寒夜,心中不悦冷哼一声,碎步上前进了寝殿。
安公公察觉主子周身那股杀气减弱了许多,一脸姨母笑,对郁寒夜道:“皇上,奴才去给您熬药。”
说完,便疾步退下。经过阮星身旁时,顿了顿,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阮星道:“公主殿下,方才太医说皇上不能受到刺激……”
话还未说完,就被阮星打断:“我知道了,你去给他熬药吧。”
阮星看了一眼郁寒夜,心想,他虽然利用她,但对她的好也是无话可说。
她生病受伤都是他没日没夜照顾,这次,她照顾他,也算是还他的人情了。
如此想着,心里也没有那么别扭。
安公公离开,寝殿里就剩下阮星和郁寒夜。
郁寒夜起身欲下床,阮星站在他身前,挡住他的路,“你要做什么去?”
郁寒夜:“孤口渴。”
阮星冷着脸,“你躺下,我去倒水。”说着,便起身往桌前走去。
郁寒夜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薄唇微微扬起一抹轻浅的笑容。
阮星端着水杯刚转过身,郁寒夜的表情随即变得冷漠。
清了清嗓子,躺回床上。
阮星将水杯递给他,“喝吧。”
郁寒夜靠在床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阮星拿走他手里的空杯子问:“还喝吗?”
郁寒夜薄唇微抿,摇头。
走到桌前坐下,与郁寒夜保持一定的距离。
寝殿里突然安静下来,郁寒夜深不见底的凤眸一直盯着阮星,生怕她走了似的。
阮星则别过脸移开视线朝殿外看。
翎湛的出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皇上!”
郁寒夜瞥了一眼翎湛,对他道:“将那些给星儿。”
翎湛听令,将从刑部拿来的所有有关朱子潇之死的卷宗放在阮星桌前。
阮星看到卷宗封面上的字,心中一紧,转眼看向郁寒夜。
郁寒夜道:“孤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这里面有朱夫人亲自画押的证词,你看了便知,若是觉得孤命人伪造,孤可以让翎湛去国公府一趟,请朱夫人入宫向你说明。”
阮星打开卷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找到了朱夫人口供那一页。
看完卷宗,她一脸震惊的看向郁寒夜,郁寒夜道:“还不信?”
阮星沉默了一会儿,嘀咕,“所以,按照时间推算,朱子潇早在与叶寒第二次碰面时,就已经不是朱子潇了。”
郁寒夜:“不算笨!”
阮星冷眼看了一眼郁寒夜,回想起当时与朱子潇在一起时的场景,她还以为朱子潇是因为没有与她同桌,所以才会变得冷漠疏离,这么说来,那根本就不是朱子潇。
阮星回过神,紧紧地攥着卷宗,朱子潇的死并非郁寒夜所为,是她!
君墨渊是来找她的,若不是因为她,君墨渊就不会侵占朱子潇的身体……
为何心里会这么难受,君墨渊为什么如此狠毒,朱子潇不过是个孩子啊,他怎么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阮星呆呆地站在原地,难过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郁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