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见了皓晨叫哥哥,不叫他哥哥也好,直呼他名字似乎比叫他哥哥更好听。
阮星没想到郁寒夜会答应得这么快,眼里一抹失落划过,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难过,星儿才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事伤心呢。”
将身上的污秽冲干净,阮星笨手笨脚地爬到另一个木桶里,水温刚好合适,泡起澡来格外舒服。
方才还难过的心很快便被这一桶热水给治愈了。
快速洗好换好衣裳,看了一眼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阮星干脆走到一旁的杂物堆里坐下闭上双眼进入灵魂海。
天海在院子里晒灵草,阮星一脸委屈地走了过去。
天海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活,笑道:“呦,小星星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那个郁寒夜惹你生气了?”
阮星抱住天海就干哭,“海老头,暴君欺负我,他嫌弃我,嫌我脏,烦我哭……”
天海轻抚阮星的长发,安慰:“他嫌你脏不是很正常嘛!你以为郁寒夜洁癖这件事真的只是传闻?”
“可是他……”
阮星还未说出口,天海便道:
“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没打过你吧?没虐过你吧?你差点被阮府那几个婆娘害死,是他从她们魔爪下把你救出来;你被摔伤了腿,是他帮你医好的;你吃坏肚子生病了是他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照顾你;你想逛街,他把整条街搬去皇宫……你方才听到那海怪的声音嫌吵又害怕,他立马就下海去把那头血灵鲨给弄死了。”
阮星听着天海的话,怎么觉得自己有理也没理了?
不对啊,海老头不是应该帮她说话的吗?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海老头,你为何向着郁寒夜说话?不向着我。”
天海心虚不已,佯装镇定地道:“老夫帮理不帮亲。你说他嫌你脏,你坐便盆里了,别说他,就是你爹,也未必愿意将你从屎盆子里捞出来。他能把你提出来带你去沐浴,已经不得了了。”
阮星不想听海老头说话了,本来觉得自己委屈,现在听海老头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了。
不对啊,为何海老头帮理不帮亲,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还有,每次提起郁寒夜时,海老头的神色总是不太对劲。
阮星松开天海,一脸认真地问:“海老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