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说话的话,就用其他方式向我证明你的特殊性吧?”
她笑着提出建议。
她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肌理苍白,琥珀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唇边的红痣也因为唇角上扬的弧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让人更加移不开视线。
温柔的语气,因为过分冷静反而显出几分残酷来。
狗卷棘呆呆的看着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她在女仆店里,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那会儿的她,温柔又狡黠,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是的,安心。
狗卷棘刚得知自己会被送到身份古怪的姐姐那里时,其实是很抗拒的,但因发声而导致人受伤的他,似乎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家里的女仆看向他的眼神敬重,甚至带着隐隐的怜悯,也会私底下围在一起讨论那个姐姐。
“据说是可怕的人型怪物……”
“棘少爷真是可怜啊,但他也被寄予厚望吧?”
……诸如此类的话,重复的次数太多,甚至让他觉得,其实对方可能也和自己一样可怜。
于是他被送到东京,找准机会逃走了,跟在那几个大哥哥身后,找到了那家店,认出了她就是照片上的人。
他甚至下定决心,如果她是很可怕的人,那他说什么也不会继续跟她待在一起。
……然而去了才发现,她和他想象中并不一样。
明明是个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到漠然的语气,平静的眼神。
流水淙淙,但流水也同样冰凉。
不能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知道从他嘴里出口的只会是诅咒,他一定会被厌恶。
但是对方既没有催促,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做出选择。
……诅咒?
对啊,明明她也身负诅咒,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可以理解自己的吧?
狗卷棘有些恍惚的想着,手比脑子更快一步,他听到拉链被一点点往下拉的声音,任由自己的秘密一点点暴露在空气里。
是吗,原来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啊。
他垂下眼,手指僵在那里,不上也不下,而这时,有只手包住他的手。
哗啦一声,他试图藏起来的软肋被彻底暴露在这个人面前。
银发小孩的唇形柔软纤薄,嘴唇两边却刻着图案诡谲的咒文。
“……”少女沉默的时间未免有些长了。
半晌后,她终于发出像是叹息般的声音:“真是的,这不是很漂亮吗?”
漂、漂亮?
狗卷小团子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瞪大了,下意识想把拉链拉回去。
这次不是出于恐慌,而是害羞。
然而唐茶动作更快的按住了他的手,顺手把他正捏着的饭团塞进嘴里,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关于咒言师的资料,终于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
相当于言灵一类的存在吧?这么小的孩子不能说话也蛮可怜的。
从衣服上绣着的名字得知了眼前的小孩叫狗卷棘以后,唐茶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得到了点头回应。
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指了指饭团。
“这是鲑鱼饭团。”眼前的小狗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咬了一口,眼前一亮。
“如果想肯定我的话,就说‘鲑鱼鲑鱼’,可以吗?”
用物体或者食物来替代,应该就不会触发咒言了。
不过一时间她也无法找到更合适的替代词,既然看上去很喜欢饭团的样子,就干脆用饭团语交流好了。
狗卷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说法方式,他低头看了看缺了一角的饭团,又看了看唐茶,迟疑的张了张嘴。
“……鲑鱼。”
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话没有成为诅咒。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鲑鱼鲑鱼!”像是打开什么话匣子,小狗卷珍而重之的又念了几遍,也许是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青涩,发音还有些不熟练。
意外的很喜欢嘛?
唐茶挑了挑眉。
“至于表否定的话,就说‘木鱼花’吧?”
“木鱼花!”
这个也顺利接受了。
于是唐茶俯下身,与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眼眸对视。
“那么,小棘,我现在要去其他地方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话音刚落,她的衣摆就被轻轻抓住了。
“鲑鱼。”
……
这几天的赌运一如既往的糟糕。
面对赛场喇叭里公布的最后结果,伏黑甚尔恹恹的支着下颚,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