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痛了,她很不争气地掉起眼泪。
骆永打横抱起她,当街拦了辆车,他语无伦次地说:“你坚持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头晕吗?想吐吗?有没有幻觉?”
林棠晚痛得说不出话:“就是疼,你帮我看看我的小腿,有没有断?”
骆永很快扫了一眼,小腿上有大片皮肤擦伤,其他的一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莫名脑海中想起了许多因为交通事故发生的法律纠纷,严肃地说:“今天没来得及和肇事车辆交涉,你放心,我一定把这肇事方告了!”
林棠晚只关心自己这具身体不可以在外面待太久,对于什么时候会回到猫咪身体里,她毫无规律和把握。
于是她一边痛哼,一边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要尽快回家,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对于这样的诉请,骆永闻所未闻,他嗤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只要他想告,还没有告不赢的案子。
但终究在林棠晚的坚持下,只是去医院完成了清创包扎,医生摸了一下骨头,连透视都没安排。
骆par的战斗力空前高涨,站在病床前开始查肇事车辆信息,林棠晚顺着劝无果,只好板着脸说:“我才是当事人,我现在要立刻回家!”
没想到这一招以暴制暴对尊贵的骆par十分管用,他乖乖闭上嘴,把她送回家。
为了不惹她反感,他甚至只绅士地送到门口,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放在眼前,而他居然没利用她受伤的良机顺便进门。
骆永心情复杂,但对取得的进展已经十分满意,他轻哼着慢摇滚的曲子往小区门口走去。
然而没想到,自己租的车没看到,却看到了周颂予的车正迎面而来。
他站在树影里,恰好是入门车辆的视觉死角,辉腾开了过去。
短短的一瞬,他想了很多。
或许只是巧合。
但谁特么能巧合到这份上!
更何况,林棠晚的经济能力明显负担不起这里的房子。
骆永迅速拿出手机开始搜海市的购房政策。
很好,他完美地被排除在外。
司机的电话打进来:“老板,您在哪里?非本小区车进不来,要麻烦您走到小区大门外。”
骆par的心情瞬间更坏了,他不光没房,他还没车!
他要把自己最骚的那辆车想办法运到海市,明天就给运过来!
骆par带着气,迅速安排了自己的狐朋狗友,明天一大早就去自己车库,把那辆他平时舍不得开的跑车给弄来。
“我骆哥这是……”
“老子追姑娘,没车不方便!”
再也不想站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了,这辈子都不要!
“卧槽,这姑娘得多美!是不是比你上一个还美?”
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par无比希望自己的过去干干净净,跟周颂予一样清心寡欲。
“老子以前……以前那些只是普通朋友!”
与此同时,周颂予情绪也坏透了。
下班时他开车出地库的时候,路上有些堵,他越过一排车,远远瞥到骆永抱着林棠晚进了出租车。
所以,当骆永电话拨进来的时候,他很本能地按了拒绝接听。
然而骆par无比坚定,持续地拨打到第三个电话时,周颂予终于放弃抵抗,接起电话。
那一头的骆par像是吃了木仓子儿:“哥们儿,你对我不坦诚!”
律师的职业习惯,便是先给案情定性。
周颂予抿着唇,偏过头把电话夹在肩上,顺手又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啤酒泡泡一串串顺着食管而下,声音也染上了一丝轻浮:“我怎么不坦诚?”
骆par开始控诉,如何被他识破这房子是他企图用资本主义的低俗力量,俘获社会主义小白花林棠晚的低劣计谋,简言之,金屋藏娇。
明明说了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却在兄弟背后做出这等强取豪夺之事。
但周讼予的关注点,全然在“林棠晚为了救这纨绔受伤了”这件事上。
他提高了音量:“她受伤了?”
骆par不耐烦地说:“放心吧,没伤到手和脑袋,按照你的标准依然是个可以安排百分百工作量的员工。我说了半天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兄弟你既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能不能走到一边让我来?”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跟骆永说,他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孩去求周讼予,让他不要挡路。
骆永肯定会嗤笑别人在做梦。
他的名言向来是,及时行乐。
可以让他短暂喜欢的人很多,但绝对不至于和兄弟抢。
——大不了换一个可以让他能够短暂喜欢的人罢了。
周颂予被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