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徽瑜做了个梦,梦里有个非常好看的哥哥,好看到阮徽瑜一见便抱着人家的大腿不肯放。那个好看的哥哥只好把她抱起来轻轻拍着,哥哥问她有什么想做的,她说想要荡秋千,哥哥就给她做了个秋千,就在她住的院子里。
在那个哥哥答应了她之后,院子里忽然多出来的一棵树,书上挂着个秋千。阮徽瑜抱着哥哥的脖子,让他带着她绕着书走了一圈,才奶声奶气的问,“这是什么树呀?”
“榆树。”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俞疏。”
阮徽瑜有些发懵地重复:“榆树?”
穿着白衣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含着笑,又把阮徽瑜迷的七荤八素。还没等她说什么,就一阵天旋地转。
头好疼啊!阮徽瑜想也不想地哭出来,然后她又被人一下子抱住,她嘴上还是保持着发出哭着的声音,眼睛悄悄地睁开,就看见一屋子的人,净什么尼姑和尚道士的,这些人还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又被吓得闭上眼,连哭都忘记了。
“徽儿,你醒过来就好。”阮徽瑜的父亲阮成放开抱住的女儿,朝着一屋子的人道谢,又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觉得怎么样?”
阮徽瑜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一屋子的人让她非常不自在,她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了塞,小声说,“头疼。”
阮成一听,又有些焦急,“这……”
看出他的焦急,身后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走上前一步,“阮老爷不必担心,令嫒醒来就是没事了,只是,令嫒命中缺木,这名字中又带瑜字,须在院中种下一颗榆树方保平安。这榆树也称榆钱,种下一棵自是好处多多。”
阮成面上一喜,却又很快隐没,忙迎着众人往外厅详谈,“小女刚醒,怕是多有不便,就请诸位与我去外厅,好好的答谢诸位。”他让守在门口的丫鬟带路,自己最后出的房门,在出门之前,他又对阮徽瑜柔声道:“绛珠,照顾好小姐。徽儿,爹爹忙完之后就来陪你,你要乖乖在房间里面休息,知道吗?”
阮徽瑜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阮成便离开了这里。
阮徽瑜虽然才六岁,却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她看向身边的侍女问:“绛珠姐姐,我怎么了?”
绛珠是打小伺候阮徽瑜的丫鬟,和她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她握住阮徽瑜的手说:“小姐,您已经昏迷半月有余了,那日你在花园里读书忽然就晕倒了,还记得吗?”
阮徽瑜听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绛珠以为小姐只是刚醒过来还不适应,没有多想,继续说:“过了一天您没醒,急坏了大家,老爷到处求医,大夫一个一个的都没办法,最后只能听了布庄的东家的话,去请了些道士和尚来,没想到真的有用。”
“我知道了,那之后是要在我的院子里种榆树吗?能荡秋千吗?”阮徽瑜并不在意自己晕倒的理由,只是想着梦里的哥哥,在梦里,哥哥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榆树上给自己做的秋千。
兴许小孩子都是这样,比起自己的安危,他们都更在乎玩闹的事情,绛珠叹了口气,她虽然才二八年华,却也将阮徽瑜当成半个女儿来疼,她对阮徽瑜无奈地说:“哎,小姐,您看哪个大家闺秀像您这么顽皮,比那泥地里打滚的浑小子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阮徽瑜不以为意,只是给自己掖掖被角,闭上眼睛装作要睡的样子,大声说道,“我要睡觉啦,不听不听不听。”
“小姐不要闲我唠叨,您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啊。”绛珠已经及笄,虽然没有行笄礼,却也是可以嫁人的了。夫人在世的时候曾保证,及笄以后,若想嫁人了,便可以离府,她原有这个意思,只是舍不得小姐,犹豫间小姐又忽然昏迷,这才导致出府的事情又耽搁了许久。
绛珠又帮她重新掖了掖被角,端着之前给阮徽瑜擦身的盆就出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还没有完全恢复,在绛珠离开之后,阮徽瑜也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担心爱女的病情,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阮成很快的买下一棵榆树种在了阮徽瑜的屋外。
这件事倒没有提前和阮徽瑜说,她是被种树的声音吵醒的,绛珠给她穿了衣服洗漱后,她就好奇的打开门站在门边,看着那棵听说已有百年的榆树被种下去,大约花了有一个时辰才种完。
种完之后,阮徽瑜就发出一声惊呼,这,这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啊!
她开心的往树的方向跑,绛珠在屋内没留神,就让她溜了出去。阮徽瑜也没干什么,只是抱着树不撒手,其他下人也不敢上前去拦着。这混世小魔王,虽是个女孩儿家,却被宠的无法无天,要是逆了她的脾气,保不准就要被这混世小魔王捉弄。
阮徽瑜摸着树皮,颇有种得到心爱的玩具的感觉,她贴着树走了一圈,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嫩绿色的小壁虎,阮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女儿,虽然不常陪着女儿,但对于自己女儿的行径他也有所了解,只是阮成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