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色下,谢风霁看看周围的物种分布,这里树木稀疏;不过会爬树的大型猎食者应该少了很多。林间只有零星的食草动物在觅食,随着夜晚不变的虫鸣,伴起莹亮的飞虫。远处的平原似传来猛兽的咆哮。
谢风霁靠坐着树干,身旁是幼崽壮嘟嘟的身体,带着幼崽特有的小身板。两者正在分食晚餐,——一些来自背篓里的肉干。谢风霁正考虑之后的觅食该怎么办,这些食物只够它们吃一顿半的,如今活动不便......虽然如此,但谢风霁还是右手握拳——感受了一下右手具有的力量。他仍具有一定的行动力,打算明天寻找食物或打猎看看。
胳膊和腿上的伤比较麻烦,除了隐隐的疼痛外,还需要时间休养;他想养好伤再全力前往那座岩石山。最近可能会停留在森林边缘,一边收集食物,一边在有余力的情况下,顺着森林边缘,往南走。
就这样,这个夜晚,谢风霁不时被手臂和腿上的疼痛弄醒,醒来后稳一稳姿势又睡去。这样醒醒睡睡,有时能看到幼崽在树上瞪着绿幽幽的大眼睛。虽然习惯了幼崽不时醒来时发亮的双眼,但对比外面,谢风霁把目光转到林间,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出现在林间的空地上。
已经习惯这场景的谢风霁,淡定的转回头,继续睡去。
第二天,起来后谢风霁从树上张望周围情况。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种长果的藤蔓,缠绕在树一端。
谢风霁利用绳索滑下树,带着幼崽往那边去。等走到树下,把底下的果子都吃进肚里后,这里不得不提的是,自从来到这里,谢风霁学着这里的动物,如果肚子能容下的话,就会把食物及时吃进肚里,而不是存下来。所以谢风霁不得不改了曾经即使再饿也要提着食物回家进食的矜持。——他长大之后,从不在路上吃东西。
等把底下都吃完后,谢风霁翻出背篓里的绳索,没从地上看到石头,就从兽皮袋里拿出一块掷石和平常用来磨石头的石块,在掷石中央的两侧磕了一个小凹槽,把绳子栓上去。甩了甩扔到树枝上,右手攥着绳子左脚迈在树干上,右脚轻点往上,左臂轻微使力拉住绳索,倒换右手。上到合适的位置后,再向藤蔓走去,边走边吃。
幼崽也跟随在谢风霁身后,咬了一口果子,又吐出来。最后又咬了一口,吃进肚里,委屈的叫了一嗓子。谢风霁发现后揉了揉它的脑袋,阻止了它的这种行为①。——他俩食谱并不一样,没必要学习。
等把藤蔓上的果子都吃光后,谢风霁只添了三分饱,——这株藤蔓上的果子只有指甲盖大小,即使所有能摘到的,都被他吃进肚里。也依然不够,他需要继续寻找食物。
没发现新的可食植物目标,谢风霁把目光渐渐放在了不时穿行在草丛里的一种动物身上。尽管并不想杀生,可到了需要生存的地步。
大自然中,所有动物都要遵循的斗争、竞争法则,在谢风霁身上也不例外。早已知道这一点的谢风霁从兽皮袋里摸出掷石,看准时机,向目标击去。
击中目标后,谢风霁倒是想跳下去,拾捡猎物;无奈身上有伤不允许他妄动,加重。只好顺着绳索滑下,慢慢来到猎物身旁。
被击中的猎物头部受到重创,即使如此,谢风霁仍遵循之前的方式,一刀了结后。再让幼崽上前。没想到,一旁看到猎物鲜血的幼崽,已蠢蠢欲动,凑上前舔舐谢风霁刚划开的刀口。
哒哒哒的喝了好一阵后,幼崽摇着小尾巴,冲回谢风霁身边。下巴上的血迹蹭到了谢风霁毛上。它在等待之后分食猎物的工序,已习惯谢风霁狩猎和进食方式的幼崽乖乖等在一旁,并没有闹腾。
谢风霁左手拖着这只体型比兔子略小一圈的猎物,回到之前的树上。在树枝上处理过猎物后,剩下的部分,除内脏外勉强够他食用。
找地方升火烤炙食物后,谢风霁带着剩余的食物,再次回到树上。以他目前的状态如果遇到危险的动物,恐怕打不过。所以除了猎食等必要活动之外,谢风霁都在高高的树上度过,而幼崽早已习惯跟随谢风霁在树上生活,所以反而自己在枝头玩开了。只在饥饿的时候跑回来,冲谢风霁叫上一嗓子。
此时,谢风霁正空闲的靠坐在一根树枝上。
一旁饱食的幼崽,则开始在树枝上,上上下下的攀爬在每一根枝头。
这大半天,谢风霁享受了风的吹拂,看了蓝天上随风飘动的浮云;聆听了一刻不停响彻在草叶间的虫鸣。旁观了其他动物的狩猎与奔跑,也看到了带幼崽的母兽是如何警惕的觅食,与敏捷的身手。这个野外的一切欣欣向荣,万物活跃。
直到夜幕降临,夜行动物出没,这世界又开始被一双双绿眼睛点缀。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第二天,谢风霁在养伤和寻食中度过;直到第三天清晨,自觉伤口开始好转的谢风霁带着幼崽踏上了迁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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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奔跑之后,谢风霁停下脚步,爬上森林边的一棵大树休息。幼崽第一次参与这样的长途跋涉,显得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