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本秘籍被藏在如此重要隐秘的地方,绝对不是一门普通的功法,野木白拿这种东西欺骗自己,那不是费力不讨好么?
“难道书里面还内有玄机?”
梁言这样想着,又重新开始审视这本秘籍,这一次他看得仔仔细细,等到第一段口诀读完,心头忽然没来由地一跳,这些年修行的剑意居然自发地从神识中散发出来。
“这是...........”
梁言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弄清楚原因,腰间太虚葫又是轻轻一晃,蜉蝣剑丸和三道剑罡竟然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环绕在自己身旁铮铮作响。
看到飞剑激昂的样子,梁言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刚才默念口诀的时候,体内灵力也跟着运转,竟然调动起自身剑意和飞剑产生了感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此时他再低头去看那卷竹简,发现上面的口诀虽然没有一句是教人御剑,但字里行间却总能让他联想到自己所学的剑招剑意。
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似乎这卷秘籍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大门,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剑修境界,只是这种境界具体为何,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回味着竹简中的口诀,梁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但这种走神是短暂的,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回过了神来。
清醒过来的梁言心中一凛,不敢在这里细看下去,急匆匆地把竹简一合,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中,又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将漂浮在外面的蜉蝣剑丸和三道剑罡都收入了太虚葫中。
做完这一切后,梁言又看向了供桌上那尊胖大的儒生雕像。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受了此人的好处,于是便对着雕像拱手拜了拜,之后便转身下楼,重新回到了第六层。
此时此刻,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梁言为了不惹人怀疑,在第六层的两本剑诀中随意挑选了一本,正是那门《沧海星神剑》。
他把手中的身份令牌取出,对着包含了《沧海星神剑》的气泡一挥,立刻就有无数古朴小字从那卷书册中飞出,最后在半空组成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册。
梁言才刚刚将《沧海星神剑》的拓本收入储物戒中,阁楼外面就飞来一片霞光,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接着向外冲天飞起。
梁言知道,这是因为一炷香的时间已到,自己即将被那山谷入口处的霞光接引出去,于是也没有反抗,任由这片霞光带着自己穿越重重山壁,最
后又回到了一开始来的地方。
此时的山谷通道已经霞光重新封印,而那张巨大的人脸也在山谷上方缓缓出现。
“拓本只会存在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自动销毁。碧海宫的任何功法都不得外传,如有私自传授他人者,以死罪论处!”
听到这个苍茫而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梁言心中也是一凛,急忙拱手道: “晚辈明白,绝不会将《沧海星神剑》的法诀泄露出去。”
那山谷上的人脸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把头一转,再次消失在了石壁之上。
梁言的储物戒中可不止带出来了一门功法,就在刚才,他心中还有一些忐忑,担心会不会被这人脸看出端倪。
如今看来,这张守门的人脸并未察觉出丝毫破绽,梁言不由得心中一宽。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于是手中法诀一掐,人便化作一道长虹冲天走了。
离开碧海宫藏经阁后,梁言并未在外面盘桓,而是直接回到了云隐山的洞府之中。
虽然这次带回来两本功法,但是对于《沧海星神剑》,他只是稍稍看了一会,把里面的口诀印入自己神识之后,就暂时搁置在了一旁,反而是拿起了那卷让他有无数疑惑《鱼龙舞》..........
此后的一个月,梁言一直在自己的洞府中闭关,就连李希然、计来等人来寻他,也无法得见。
“鱼龙临渊舞,台观游太虚,神人乘六气,冥海荡尸胎.............”
此时的梁言,正端坐在密室之中,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专心思考着什么。
在这过去的一个月,他已经把《鱼龙舞》来回看了数遍,只觉这本功法深不可测,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境界,居然只能领悟其中两成不到。
而随着他再一次阅读总纲,梁言忽然心中一亮,隐隐生出了一丝感悟。
“这竹简中记载的,好像真是剑修功法...........只不过它并非是御剑之术,而是把修炼者本身当做飞剑来练!”
领悟到这点之后,梁言之前的许多困惑都迎刃而解,这部《鱼龙舞》不同于《道剑经》的前两篇,里面的口诀大都玄之又玄,寻常修士根本难以理解。
而梁言有《道剑经》作为基础,在苦苦参悟了一个月之后,终于有了一丝自己的感悟。
“想要练剑,先得修身么?这就是儒门的剑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