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微微一愣,他是真没想到,这位长孙鸿雪在彻底打压欧阳平后,居然还会向自己出手。
他刚才可是摆明了袖手旁观,根本没有相助欧阳平的意思。原因就是不想在百果宴前卷入是非,以至于暴露什么马脚,影响他和阿呆的计划。
但眼下那根蕴含了乙木精气的藤蔓正向着自己疾刺而来,也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梁言脑中数个念头转动,最终放弃了祭出飞剑的打算,而是运起了&ldo;混混功&rdo;,右手手掌上金光闪烁,一掌拍在了这根藤蔓之上。
&ldo;混混功&rdo;的无匹力道涌出,那根藤蔓被金光阻隔在原地,根本前进不了分毫。
&ldo;阁下行事也太过霸道了吧?刚才我可没有出手帮他。&rdo;梁言随手挡住了长孙鸿雪的法术,口中便淡淡说道。
&ldo;哼!刚才这蠢货听了本少爷的名头,不也主动开口求饶吗?&rdo;长孙鸿雪冷笑一声道:&ldo;你和他本就是一伙,惹到了本少爷的头上,现在还想要置身事外?迟了!&rdo;
他话音刚落,手中法诀又是一变,那根藤蔓迎风便长,化为无数纠缠木须,仿佛一张青色大网从天而降。
梁言冷哼一声,右手忽的握拳,向前缓缓打出。
淡淡金光覆盖在他的拳头上,虽然看上去毫无声势,但长孙鸿雪的心中却猛然一突。
&ldo;不好!&rdo;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梁言的这一拳便已经落在了他的木须大网上,整张大网寸寸崩碎,化为了无数木屑,在半空中飘零落下。
然而梁言这拳的余威还未完,&ldo;一拳相&rdo;的无匹力道涌出,顺着那根藤蔓逆向而来,将所过之处全部拧成了一根麻花。
那长孙鸿雪脸色大变,急忙撤去了自己的木系道法,把那根藤蔓化散在半空之中,然而此刻却已经迟了!
&ldo;一拳相&rdo;的巨大力道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长孙鸿雪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涌来,整个人的衣袂和须发都被吹得向后飞扬,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下一刻,这股无匹的力道涌入他的体内,把他的经脉寸寸崩裂,而长孙鸿雪也在这股力道的作用下向后飞去,直挺挺地撞入了假山内部。
砰!
一声巨响,长孙鸿雪深陷在假山之内,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ldo;你..........你竟敢伤我经脉!你可知我是谁?我是长孙家嫡子,缥缈谷真传弟子,你竟敢欺到我的头上!&rdo;长孙鸿雪疯狂嘶吼道。
&ldo;呵呵,在下可不会什么封印人丹田的禁法,我直接打断你的三条经脉,让你十年无法修炼,也算是小惩大诫了!&rdo;梁言学着长孙鸿雪的口气淡淡说道。
&ldo;你!&rdo;
长孙鸿雪气得眼珠子都歪了,疯狂怒吼道:&ldo;我要你的命!&rdo;
他说着就伸手向腰间的储物袋摸去,显然是要祭出什么压箱底的灵器,但梁言如何还会给他机会,直接上前又补了一脚,把这个长孙家的大少爷给一脚踢晕了。
&ldo;何人在此生事!&rdo;
一声大喝从远方传来,紧接着便有三个人影破空而来,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众人面前。
这三人身穿金边广袖衣,制式一模一样
,左边领口处都绣了&ldo;左丘&rdo;二字,显然都是左丘家的修士。
为首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三缕长须飘飘,威严中又透着一丝儒雅。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长孙鸿雪,又看了看梁言,蹙眉问道:&ldo;玲珑塔内禁制争斗,尔等为何在此闹事?&rdo;
梁言&ldo;混混功&rdo;稍一感知,便清楚了此人修为,乃是聚元境后期!
虽然他本就要和左丘家的人作对,但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和阿呆约定的时机,只能拱了拱手,十分客气地说道:
&ldo;并非是在下有意生事,实在是此人主动出手挑衅,我若不施展神通反击,只怕此刻已经和那位欧阳道友一样,被他把丹田给封了。&rdo;
梁言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欧阳平,示意这位中年男子过去查看一下。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走到欧阳平身边,施法查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此人的丹田已经被封,十年之内都别想修炼了。
&ldo;各位,在下左丘胜,乃是此次黄石盛会的执法者之一。刚才你们都目睹了情况,可是和他说的一样吗?&rdo;中年男子向着场中的众人问道。
这些修士听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居然都没有说话。
梁言瞧得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这长孙鸿雪乃是长孙家的嫡子,这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