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好像都能轻而易举就得到她的好。
而娶到她的那个人……他甚至能光明正大的享受她所有的好,甚至一伸手,就能做他想对她做的任何事。
这么想着,名为嫉妒的蛆虫仿若在啃咬着江鸣谦的血肉,逐渐在他体内占领高地,弥漫他的全身,嘲讽着他。
江鸣谦眸光微动,等这次事毕回宫,他早就筹谋好的那件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他等不下去了。
?……
沈凝擦了擦额间渗出的薄汗,将最后一点布条扎好,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就余肩上那处伤最严重了,但那块是个穿透伤,箭头可能已经伤及内部,沈凝不敢妄动。
现在就只能期盼李将军的手下能快些找到他们了,若是拖久了……
沈凝想到这儿,深深叹了口气,决定先为李衔久处理身上的其他小伤。
因为已经包扎好了,所以沈凝轻轻托起了李衔久的下巴,将他从自己的肩头扶了起来,然后又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靠在了墙上。
忙完这一切沈凝又快速在李衔久面前蹲好,从药包里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李衔久涂抹起来。
沈凝拿着一个小小的药刷,蘸取好药物后,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抹在李衔久伤口处,沈凝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习惯性地朝着伤口处微微吹气。
将李衔久身上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好,沈凝淡淡笑了下,同时手上也不敢耽搁,又连忙抓起李衔久腰间被她刚才解开的衣物,重新为李衔久穿好。
就在她系好腰带准备移到李衔久身侧,再处理他脖子上的那处小伤时,猝不及防的,一抬头就撞上了李衔久的视线。
李衔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睛,好整以暇的靠在墙上,望着她。
江鸣谦自从刚才醒来后,就一直在装晕,因为他怕这时候他醒过来会让小公主不自在。
可当小公主给他悉心涂药时,他又不想装晕了,他实在想看小公主此刻的神情和模样……到底和她幼时,有什么区别。
不知怎的,沈凝被李衔久这直勾勾不带丝毫掩饰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
沈凝不自觉紧紧攥住了手上的药瓶,避开了李衔久的视线,重新低头盯住了自己手里的药瓶。
小声说道:“那个,我稍稍懂点岐黄之术……所以,嗯,就替你上了药。”
沈凝这么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在心里想,他会不会觉得她到底是个妇人,会不会觉得她很随意。
思及此沈凝又连忙补充了句:“你知道的,治病救人这事儿本就没有男女之分,你救了我,我不会看着你出事,若是你感觉到……”
沈凝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衔久打断了。
“公主救了臣,臣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感谢公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丁点别的想法。”
不知怎的,沈凝感觉李衔久说话时,声音有点哑,不过听见这番话,沈凝稍稍松了口气,她重新抬眼望住李衔久。
“那你脖子那块的最后一处小伤,我也帮你处理一下吧。”
“好,有劳公主了。”
江鸣谦应了声,微微侧过头,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伤口漏了出来,以便沈凝待会儿给他上药。
他用余光望着沈凝,看她从他面前起身,默默移到他的身侧。
然后下一秒,药刷划过那处伤口。
江鸣谦能感觉到,沈凝在很努力的尽量离他远一点,除了药刷其他不触碰到他丝毫,可这又如何能完全规避呢。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沈凝均匀的呼吸碰洒在他的脖颈,时而又因为涂上去的药物滑落进他领口而微微叹气。
江鸣谦只感觉一阵酥麻从他尾椎缓缓上升,很快就遍布他的全身,控制他的思维,让他喘不过气。
真是要疯了,江鸣谦想。
不,他已经疯了。
沈凝将最后抹上去的一点药抹匀,瞬间松了口气,马上后退一步拿起自己的药包就走到了距离李衔久对角的地方蹲了下来。
开始认真收拾着自己拿出来的工具。
将一切收拾妥当,沈凝才又重新将视线移在了李衔久身上,轻声道。
“李将军身上所有能处理的伤,本宫都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李将军现在别动,好生歇息一会儿吧,直至等到你的手下来。”
“好。”
沈凝见李衔久望着她点了点头,他眼底黑压压的阴冷,脊背微微起伏着,仿佛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沈凝叹了口气,这会儿刚涂完药是会很疼,也难为李将军了。
思及此,沈凝又宽慰了句:“这药药性是猛了些,刚上完药是会觉得疼的厉害,李将军暂且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次沈凝没听到李衔久回答,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重,有些抬不起来的意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