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1 / 2)

玉铜铃坠落,陆雪缘堪堪地垂下手。

此物是成双成对的定情信物,陆雪缘亲手做的。两个人分别带在身边一只,轻轻一摇就可相互传音,如此有缘人便不会走散。

当初满心欢喜地送给顾城宁,硬是让他收下。

想到方才的声音,她一阵心绞,万万没有想到,顾城宁竟然将它送给了别的女子。

陆雪缘和顾城宁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任何越矩之事。她不否认自己企图利用顾城宁上位,但对于这段感情,却是问心无愧。

这三年聚少离多,花魁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为了保护守城将军的尊严,每次约会都要偷偷摸摸,陆雪缘又想他想得紧,便亲手做了一对玉铜铃。

顾城宁勉强收下玉铜铃,让陆雪缘不要心急,就说等时日成熟,必会禀报父亲,为她赎身,三媒六聘娶她过门。

这没谱的誓言,不知几分真心几分敷衍,毕竟顾城宁出身名门,又是守城将军,按照传统礼教,绝不可能娶一个花魁做妻子。

一块石头砸在肩上,生疼。

身后传来猥琐的男音:“呦,小姑娘,听说你是个花魁?”

陆雪缘说:“做什么?”

中间的男犯人脸上一条刀疤,旁边那位鼻子上一个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毛。

“其实没啥,我们兄弟就想快活一下。“那恶棍嘻嘻哈哈地搓手,“姑娘不会介意吧。”

陆雪缘被气笑了,翻了个白眼:“不想死的话,快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此处虽然是女牢,但对面便是男牢,且中间只有三米高的围栏。

之前她就听说过,南湘城地牢女犯人侵害案件。就在这一栏之隔,如果对面的男人憋坏了,就会翻墙过来欺负女人。

这种事典狱长从来不管,也无人有机会将如此恶劣事件向上反应,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机会,而且这里是下等人的地牢,关押的全是贱籍犯人,给口饭吃已经很有人性了。

正想着,膝关节处挨了一记狠脚,少女脑海中闪过电光石火,瞳孔猝然收缩,面容却异常淡定,仿佛早就料到。

疼痛如期而至,发丝被狠狠揪起,腹部一痛,拳头雨点般砸下来。

陆雪缘幽暗的柳叶眼眸中,一丝冷芒转瞬即逝,耳边是恶毒的咒骂。她虽然抗打,但到底是个少女,被几个高出两个头的恶棍连踢代踹,说毫无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

“花魁还在老子面前摆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怎么,是不是担心钱给的不到位?”说完,几张银票甩到脸上,纸质边缘锋利如刀,差点划伤她。

侧脸贴着粗糙的墙壁,陆雪缘痛得能看到破皮的血,她狠狠地咳了几声,咬着血道:“滚,我不想说第二遍。”

“不如这样。”恶棍掐住少女的脖子,竖直向下拉,另一只手解开腰带,“你帮帮老子,要是做的好,就考虑放过你。”

“一个花魁,她本来就是做这个的!装什么清纯!”

“就是啊,小娘们儿,被摸了很爽吧。”

后背的指头蜷缩起来,少女不知是反射动作还是什么,分明没有用力,可腿脚一蹬,竟然给人踹出五米远!

瞳孔里燃着黑色火焰,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双手抱拳又分开,生出一朵黑雾层层剥离的魔球。

撕心裂肺的哀嚎传遍地牢,几个恶棍张牙舞爪,五官乱飞,他们缩在角落里发抖抽搐,仿佛中了羊癫疯,眼耳口鼻都迸射出血来。

陆雪缘微怔,立刻收了魔气,瞳孔也恢复正常颜色。看着已无气息的恶棍,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老本行干顺手了,竟忘记这里是地牢,怎么就用力过猛把人打死了。

陆雪缘面无表情地蹲下,搜刮掉男人身上的银钱,随即吸干他的阳气,施法注入香囊,几个红色小纸人触到阳气后,瞬间还了魂。

她手里没有香炉,灵力很容易断掉,无法远程操控小纸人,只能做为简单的防身和探视。

沈塘西曾说过,阳气廉价且易衰竭,但没有独立意识,形同傀儡,胜在好掌控。魂魄虽稳定长久,却有独立意识,收集起来很难。所以陆雪缘到处吸男人阳气,积攒许多纸人,也是未雨绸缪,防止身边没有香炉时抓瞎。

看着地上三具尸体,少女想到了如何处理它们,不由地嗤笑出声。

她幼时是读过书的,后来在寻春阁做事,虽然精通琴棋书画,但弹奏的音律和笔下的词藻更多是讨好男人用的,对于史学方面了解的却不多。

陆雪缘是个凡人,神仙妖魔的事她不懂,只能看到凡间的男女之风。

不知是上古时期的男人观念陈旧,还是后辈的堕落,难道老祖宗将男人合该欺负女人这句话写进族谱,被后人奉为圭臬吗?

这个问题,陆雪缘思考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既然改变不了男人,那就改变女人。

所以她平日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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