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地方狭小,容不下公主的尊贵。”
引诱术,激将法都没用,邱云生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何壹壹无计可施,只好先打道回府,准备好了择日再战。
涟漪撑着伞在外面已经恭候多时,见李朝荣走出屋子,赶紧将伞送上去,自己站在雨里淋,何壹壹一把将人拉进来,替她拂去头发上的水珠。
“你咋就带了一把伞?”
这么近距离地贴着公主让涟漪惊慌失措,又一步退到雨里,双膝跪下。
“奴婢该死,准备不周,还望公主息怒。”
这该死的阶级和奴性,何壹壹蹲下身子用伞护住对方,泥水污了缎衣脏了锦裙,看着涟漪双肩微颤,她似乎明白过来。这里是皇宫,一个公主一个婢女同顶一把伞回去,叫宫里人瞧见了传到皇帝耳朵里,这丫头的命肯定要没了。阶级制度约束的不仅仅是下人们,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又何尝不是其中一环?
每个人都必须严格遵守。
身后屋门打开,邱云生送出来一把伞,何壹壹却只要了他的蓑衣和斗笠。穿戴完毕发现衣服长了,小半截拖在地上,毕竟自己比对方矮了一个头,只好提着下摆走路,样子十分滑稽。
“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我了,你打伞,我穿蓑衣,我们一道走回去。”
涟漪眼见着李朝荣提着宽大的蓑衣,像只鸭子一样一摇一摆地走出太医院的大门,整个人都傻了。
天黑下雨又看不清路,何壹壹没走两步就脚下一滑,被人从后面一只手托住。她本想抬头,结果对方直接将她头上的斗笠拉下,透过雨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公主要是摔死在我这里了,大家都要跟着陪葬。”
这声音,是邱云生吗?
他边说边朝外走。
“侍卫和宫女们都在院子外面候着,他们哪能因为一句吩咐就把公主单独留在这里?你现在这副摸样出去,太医院所有人都要挨刀子,在这里等着,我驾马车送你们回去。”
果然如邱云生所说,当马车驶出院子的时候,那些陪同的侍卫和宫女们一个未走,都在雨里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他们似乎知道车里坐着公主,老老实实跟在后头走了一路,一直将马车送出宫门。
邱云生履行了诺言,将两位姑娘送回府上。临了何壹壹还不死心,大声追问邱云生何时会来府上救人,对方留给她的只有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