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隔壁牛杏家的公鸡开始打鸣了,燃烧了一夜的龙凤花烛还能看出它们昨夜的威武,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公鸡打第二遍的时候,因换了地方睡得不算沉的宋荷醒了,伸手揉了揉眼睛,昨夜那张哄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俊脸映入眼帘,荒唐的记忆立即涌入脑海,赶走了疲惫和瞌睡,宋荷被他捆在怀中,不敢动弹,小脸直红得要滴血。
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身上的黏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干净,全身像是被拆了重新装过一般,全身酸痛,胳膊和腿好似不太熟悉,各有各的想法。
早在公鸡叫第一声时牛奋就醒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新婚后的第二天清晨也睡不成懒觉,他舍不得醒来,也害怕吵醒她,只得继续假寐。
妖精打架至半夜,若不是宋荷法力尽失,某大妖怪还停不下来,出于歉疚和爱怜,牛奋轻轻亲了她光滑的额头,低声温语道:“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娘子了,还早,再多睡一会儿。”
男人声音暗哑,令人遐想,宋荷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试图遮掩自己的娇羞,“睡不着了,该……咳咳咳,我的声音怎么……这样……”
原是昨天大妖怪法力过人,打得小妖怪又哭又怕,连连讨饶。
咳咳……任何事情太过都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开过荤后,牛奋十分能理解当初在军营时那些成家的老大哥为何总想和婆娘睡觉了,他现在混想直接睡上个三天三夜,那滋味当真是回味无穷。
宋荷感受到男人某处又不安分起来,炽热直透过衣裳似直接烫在她的皮肤上,轻咳了两声,小手推了推他道:“你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才后知后觉,自己大老粗,小娇妻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的,慌忙道:“是不是弄疼你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你。”
扯起开她的衣襟,入目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他先是一惊,随后是一阵阵后悔和心疼,起身打开那只暗红色小箱,拿出一瓶没有贴字样的白瓷瓶,给宋荷一处处抹上。
宋荷自己清楚,这身皮肤太娇贵了,碰一下都要又青又紫好几天,痛倒是不痛,只是看着十分吓人罢了,“我不疼的,我这皮肤就是这样,看着吓人罢了。”
牛奋心疼更甚,以为是小妻子在安慰他,连忙道歉,“都怪我,大老粗一个,用力不知轻重,伤到了你都不知道,往后若是这样,你就打我。”
宋荷噗嗤一笑,“呵呵,我说真的,没有骗你,往日在家不小心碰了撞了也会这样,半点不疼的,我娘总说是我这身皮子太金贵了。”
看她表情不像是骗人,牛奋心中稍稍好受些,她的皮子何止金贵,跟玉似的,触手温润,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就是万金也不换。
经过昨夜的亲密接触,两人之间倒真有三分夫妻模样,相处起来倒是自然了些。
隔壁牛杏早就竖着千里眼和顺风耳听着这边的动静,一听见有声响就立即过来敲门,送来了早食,又叮嘱两人不要收拾院子,待会她们家的人会过来收。
牛奋领着宋荷到正堂后面的牌位给祖宗和父母磕头上香,这礼到这算是成了。
牛杏一家早早吃了早食,牛大伯和牛大伯娘穿着过年才会拿出来的新衣裳坐在厅堂上等着两位新人,与昨日代坐高堂的心情不同,两人今日更踏实些,也更高兴些。
宋荷今日盘了妇人发髻,簪了一根金簪,还戴了一株喜庆的红绒花,经过牛奋昨夜辛苦滋润,粉面桃腮,不施粉黛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牛杏的二嫂啧声赞叹,“昨日的大妆倒没把弟妹显出来,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啊。”
宋荷被夸红了脸,跟着牛奋给牛大伯夫妇磕了头,得了一尺新布做见面礼。
牛大伯想起早逝的弟弟因为自己不能看到侄子成家,老泪横秋,“好好好,你们二人夫妇一体,今后好好过日子,为咱们家开枝散叶。”
牛奋又带着宋荷认人,牛强夫妇送了一把梳子,寓意一梳梳到头,牛力夫妇则送了两双碗筷,寓意两人成家。
宋荷提前打听了众人的喜好,早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给未成婚的牛关送了一个镰刀套子,用牛皮做的,耐用耐磨,给牛杏的则是一双绣着杏花的鞋,而牛强夫妇的两个儿子牛武林、牛武昌分别得了一个虎头帽,两小孩高兴得也不管现在是夏天就戴上出去显摆。
认完亲后,牛杏一家齐齐过来帮忙收拾院子,男人则搬桌椅板凳去归还,女人则收拾满地狼藉,连五岁的牛武昌都拿着扫帚在扫院子。
宋荷几次要帮忙众人都不让,只叫她回房歇息,无事可做的她只好回房呆着,因着初经人事,浑身酸痛不止,她本想靠在床上歇一会再去帮忙,谁知竟然睡了过去。
这不睡不要紧,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中衣躺在床上,外面天都黑了。
就在她慌慌忙忙起床穿鞋时,牛奋就推门进来了,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