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我一只耳朵聋的时候,你那副失魂落魄愧疚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我不恨你,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张振兴的神色忽然有些复杂,“那天是你的生日,可也是我老婆的忌日!我在她的墓地旁待了一夜,第二条就听到你高烧被送到了医院,等我赶到医院,医生就告诉我你的一只耳朵永远听不到了。我当时是真的愧疚,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那时就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呵”,秦之晴冷笑了一声,“做错了事,伤害了人,不想弥补,直接就不想活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中的录音笔,自嘲地笑了笑,“本来想再多录些证据的,结果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我总算明白杨倩说什么“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反之亦然”了,真是一本烂账。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恨你,可现在连恨都显得我没啥资格。我的人生,就像我活该似的。”
秦之晴没有再理会张振兴,她转身离开。
张振兴的目的达到了,她不会再起诉他。
人生啊,真可笑。
秦之晴冷笑了声,一脸冷漠地关上了地下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