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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多的是,她怕太太除她不成,反被苏泠嫣害得落了个善妒的名声。

可没有一点手段心机,怎么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吕氏略略颔首,不咸不淡地吩咐道:“去搜那个何婆子的屋。”

王妈妈应下,派几个手粗的婆子带着几个小厮去搜。

吕氏一个眼神示意,王妈妈立刻便明白:“何人在此?”

她们去时早已没了人影。

正厅。

蓝玉绿珠混了进来,许静翕正小酌一杯,她放下酒杯,蓝玉用眼神告诉她事情已经办成。

梁氏往这头看了过来,许静翕拉住她的手,明艳的脸上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母亲,新娘子来了!”

梁氏的目光看向了正厅的大门,新郎一袭红袍,牵着新娘白嫩的手,新娘手上戴着金镶蓝宝石戒指,一身锦绣鸳鸯缂金丝婚服,头上盖着绣如意石榴团花纹的盖头,与新郎一齐进了正厅。

国公爷与夫人坐在上首,苏姨娘坐在下首。

梁氏回过神来,刮了刮许静翕的鼻尖,宠溺道:“你呀!”

观完礼,众人去了席面上吃酒,吕氏正吃着盏酒,陪着笑。

王妈妈进来,在吕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太,搜到了,奴婢已经将那虔婆子捆起来了,暂时无人向那贱人报信儿。”

吕氏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满意的点头,这一切都被许静翕尽收眼底。

吕氏借口有事先行了一步,又命人以苏姨娘身子不舒服为由,将她带到了垂花堂。

垂花堂里,吕氏坐在梨花木椅上,上下仔细打量着苏姨娘,而苏姨娘正被婆子们压着跪在地上。

她瞪着吕氏,眼底尽是不服:“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要太太在我儿大喜之日将我压到这儿问话!”

吕氏冷哼一声:“你……你不过就是一个体面点儿的奴婢,我才是他的母,想不到你胆大至此,连老爷的妾室也敢害!”

苏姨娘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下一秒,又理直气壮道:“我没有!太太,给人定罪也是要有证据的。”

“你一个妾,我想卖就卖,想打就打,有谁敢说我半个不是吗?”

苏姨娘喘着粗气,挤出了几滴眼泪:“太太,我……我知道我命贱,但是……但是您要说我谋害明月,我实在是冤啊,您就算把老爷叫来,我也是要替自己辩一辩的。”

“你个以色示人的东西!你以为老爷来了,他就会怜惜你?!笑话,我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王妈妈将药渣摆在苏姨娘面前:“姨娘可认得这个?”

苏姨娘可吓坏了,眼神慌张,手中攥着手帕捂着心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太太明鉴,这,这给我多少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呀。”

“这便是从你心腹何婆子那儿搜来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吕氏一怒之下,摔了手中的麒麟琉璃茶盏。

碎了一地,溅起来的琉璃片,刮伤了苏姨娘的脸。

“把她捆了,丢柴房里,明日由老爷定夺。”

一群婆子摁着苏姨娘将她五花大绑,带到柴房关着,门口七八个婆子女使守着。

后又让人莫走露了风声,免得毁了成国公府的清誉。

次日,楚凝正坐着梳妆,这些天她被磨得脾气小了些,不似从前般跋扈,有女使来报:“奶奶,太太派人来传话,说是让奶奶好生在屋中歇着,就不用去敬茶了,改日补回去便是。”

楚凝放下手中的珠钗,狐疑地看着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女使摇摇头,不愿说。

楚凝也没逼问,丢了支银簪在她跟前,说:“你说不说?”

女使吓得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愿说半个字。

“怎么还没好?”王争业进来催促,便见女使可怜惜惜地跪在地上。

楚凝不想解释,坐在绣墩上一句话也不说,板着张脸,像是被惹恼了,看见进来的王争业。

又阴阳道:“我嫁来你们家也够倒霉的了,怎么,我问你一句话,你便这般要死要活的,是想爷怜惜你呢?还是要我这个作奶奶的给你一个女使下跪服软?”

女使一张小脸哭得通红,眼泪不要钱的流下来:“奴婢不敢!是……是太太绑了姨娘,这会儿正请公爷来做主,要给姨娘定罪。奶奶您刚进门,不好叫您看了笑话。”

王争业一听是母亲出了事,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垂花堂。

楚凝却冷着张脸,她苏泠嫣如今出了事儿也是咎由自取,干她什么事儿?

“不想……国公府竟有个口风这般不牢的女使,可是用不起了。”楚凝语气不咸不淡,命人叫了人牙子把人发卖了去。

打扮了好一会儿,才优哉游哉的去了垂花堂看热闹。

刚到了门口,便听见茶盏破裂的声音,和女子凄惨的哭声。楚凝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明姨娘便带着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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