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停的用手指摩挲着杯沿,一口茶半天没有喝完,双目放空,宫尚角扫了他一眼,指节轻叩桌面:“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宫远徵回过神,表情略微有些心虚,把手上的杯子放下,身子稍正:“哥哥,对不起,我……”
宫尚角叹了口气:“我根本没说话。”
宫远徵梗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被进来的一个小厮打断:“公子,吕姑娘说端坐等待别人画像过于烦闷,她想拿一些木炭和纸打发时间。”
“画个画像都能这么多事……”宫远徵小声嘟囔了一句,吩咐道:“给她便是。”
把仆人打发走后,宫远徵仰头,把凉掉的茶一饮而尽。
宫尚角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把杯里的茶续上,等到宫远徵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才悠悠开口:“想去就去。”
宫远徵腾一下站起来,随后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着急,立刻慢了下来:“哥,我就是怕她又要搞什么花样……”
“嗯。”
“真的!”
“……嗯。”
宫尚角的视线带着似有似无的调侃,宫远徵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辩驳,只得转身离开,在跨过门槛那一刻,背后又传来宫尚角的声音。
“远徵,那些书……”
宫远徵回头:“嗯?”
宫尚角顿了顿:“……可以看,但不能沉迷。”
宫远徵忽然反应过来,红着脸大喊:“哥!”这次他看得分明,哥哥绝对有在笑!
还未等宫远徵解释,宫尚角便摆摆手:“去吧。”
宫远徵气的直跺脚,都怪那家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去翻那种闲书!这事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索性转身大步离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的麻烦。
看着宫远徵气呼呼的身影,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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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旁边端坐着的两位大家小姐,肃然起敬。
她们怎么做到端坐这么久不动,就等着别人给她们画画像的。
氛围所致,你不好像之前一样懒散,只得默默咬紧牙关,把差点打出来的呵欠憋了回去,导致表情有点诡异,鼻孔微张,呼出了好长一口气。
“吕姑娘,面部自然放轻松,不用这么用力。”
“哦……”
“扑哧。”旁边传来两声轻微的笑声,你偏过头看去,两位不同风格的少□□雅的用衣袖掩着嘴,看向你的眼眸带着好奇和善意。
你对两位姑娘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几天宫家出了点事,整个宫家的气氛都比较紧张,老执刃和少主离奇暴毙,宫子羽,就是当初放新娘逃跑的宫家的三少爷当上了新的执刃,新娘重新选择,长老们认为短时间内再让外人进入宫家不妥,决定让宫二少也加入选新娘的行列,你旁边的两位就是新的当选新娘。
那天晚上你恰好碰上了宫远徵,反倒是洗清了谋杀的嫌疑。
现在画像也是为了调查清楚三位新娘的身世,是否会出现冒名顶替的事。
说是这么说……
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实在是无趣的紧。
你让下人们给你带点东西,等了好一阵都没人来,你心浮气躁耐心尽失,没忍住东倒西歪起来。
“吕姑娘,再坚持一下吧,很快就好了,您这样我可画不了。”负责你的画像的画师一脸无语,试图唤起你内心的各种美德,陪他完成任务。
你抬了抬眼:”得了吧,你们这个画法还得画好久,少骗我了。”
“我也累了,云姐姐眉眼间也有些疲惫,可否大家一起休息一下?”
上官浅的解围,让大家的休息都顺理成章,三位未来的妯娌也有空围在一起说一下悄悄话。
当你听到上官浅是宫尚角的未婚妻的时候,你突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你拉起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那你可以带我去见一下宫二先生吗!?”
“呃……”上官浅被你这么直言不讳的行为噎了一下,你看她面露迟疑,以为她误会了什么,宫尚角是她的未婚夫,自己这么直接说要见别人的未婚夫确实不妥,连忙解释:“我对宫二先生没那个意思,只是想向他打听一个故人的消息。”
上官浅斟酌了一下用词:“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与宫二先生也不相熟,也尚未入住角宫,这忙……”
你想了一下,好像也是,你是特殊原因提早搬走的,其余人还在女客院落。
见你有些颓丧,云为衫好奇的问道:“吕姑娘不是在徵宫吗?这事找徵公子不是更为方便?”
“他啊……根本不告诉我。”
你撑着头,脑海里浮现的是宫远徵防贼一样的表情,觉得既无奈又好笑。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面想的是什么,一边觉得哥哥很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