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类区域里,毛利小五郎正在挑选心仪的啤酒与烧酒。久违接到报酬如此丰厚的委托,他正在考虑是否多花一点钱购买很早之前便眼馋的一款高级美酿。
心里交战半天,毛利兰买完食材来催几次后,毛利小五郎咬咬牙还是选择出血购买昂贵的美酒。
他小心翼翼又格外开心地捧着美酒,哼着冲野洋子新出的歌,荡漾地跑向收银台。
也就在这时,他与一位身高只到他小腿的小男孩相撞。昂贵的佳酿差一点从他手中脱出,幸好毛利小五郎柔韧性不错,在半空中极度扭曲的扭转身体好几下,顺利接住了快要掉落的酒瓶。
心情不错的他站定后提起快要摔倒的男孩,语气不算温柔地叫他下次小心一点,便匆忙抱着酒瓶快步离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细细品味这瓶美酒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毛利小五郎并未发觉他掉落了什么,也并不知道掉落的东西引发了怎样的连锁反应,直到他目前的雇主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牛肉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烤盘上的牛油滋啦滋啦散发着脂肪的香味。火锅与烤肉罪恶的双重结合——这些毛利小五郎通通无福享受。
他一巴掌狠狠击打在小桌上,激动地起身:“什么,贵小姐已经被绑架了?!”
-------------------------------------
面包车上。
头戴黑色丝袜的小弟看了一眼安静被绑的松平葵,有些不安的悄声耳语:“老大,咱们这一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成了呢?我有些害怕……”
“怂什么,孩子都绑了,咱们相当于已经成了一半!”被称呼为老大的壮汉一个巴掌拍在小弟的头上,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很不干净,“你把你的嘴给我洗干净了,别说些我不爱听的!”
小弟唯唯诺诺地缩回自己的座位,那小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被绑的那一个。
与小林寻、幸平创真分开后不久,刚准备实施计划的松平葵与小鸟方介便被人背后偷袭了。落魄的小鸟大叔没有什么战斗力,还被人背后击中了头部,当场晕倒。
挑选的地方比较偏僻这一点大大方便二人做一些“坏事”,同样也方便了对松平葵心怀恶意的歹徒们。
为了不让小鸟方介继续受到伤害,松平葵懂事的上了车,没有给歹徒二次表演的机会。
松平葵的配合让歹徒们没有为难她,上了车后也只是简单绑了四肢,封住了口。把她独自一人丢在后面座椅上不管了。
这大大给予了松平葵观察环境的有利条件,她趁着老大与小弟说话间抬了抬眼,快速扫视了整个面包车厢。这个绑架团队一共有三人:发号施令的老大、唯唯诺诺的小弟、负责开车的司机,全部人员都用东西挡住了脸。
除了棒球棒后没有多余的武器,老大也没有第一时间把装有她定位的包包扔出面包车,看来整个绑架计划是有些粗糙的。
她拼命运作着大脑,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闲。她害怕她停下来,就会被无尽的恐惧与眼泪填满。
直到现在,松平葵才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就算她已提前知晓可能会被绑架,就算绑匪对她并未那么苛待,就算她幻想过无数次真的被绑架后该如何应对,她依旧发自内心的恐惧,害怕再也回不到父母的身边。
是的,松平葵知晓她可能会被绑架。
就在几天前,她亲耳偷听到父母在书房爆发出惊人的争吵。“威胁信”这三个字出现的次数最多,其次就是与她有关的“宴会”。
有钱人家被寄了威胁信意味了什么?威胁信牵扯了子女意味了什么?这些问题答案过于简单,就连七岁的松平葵也能明白。
“会不会是那个混蛋,肯定是他,他绝对干得出来!”
“美优子,慎言——还没有调查出来。”
父亲急切地打断了母亲的歇斯底里,剩下未尽的言语也在此句后迎来终结。
松平葵默默记住了这个信息,无声地回到了卧室。缩在被窝里久久无法入眠,最后,她用自己有限的智慧,想出了一个有些冒险的方法:在宴会前让自己被“绑架”!
结果,她失败了。
龟缩在座椅上,松平葵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沐浴在老大骂骂咧咧的脏话里,其中混杂一些司机收听广播时透出的奇怪音调,身体不自觉抖动了起来——轻微的,小心翼翼的。
绑住她的麻绳割得皮肤生疼,但并不影响她收张手掌。身体不自觉地流着冷汗,松平葵用手指在掌心胡乱地画着圈。
【别】
——谁在她手心里写字了?
【害】
另一个字很快又写了出来。
【怕】
这是最后一个字。
“别害怕。”她轻声念出。
松平葵惊讶地瞥向身后,可手心附近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