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想办法。不过要说赚钱,还得是赌坊,你回去顺便查一下京都最大的赌坊背后的老板。”
“是。”
凌知鸢叫住正要走的追风说道:“哦对了,你长得太高大了目标有点明显,下次不用亲自过来,派手下的人来就好。”
“小姐是我救命恩人,守护小姐亦是我的职责,别人来我不放心。”
“哎……”凌知鸢看着对方直愣愣的样子,心想跟他也说不通,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追风将木箱抱在腰间用斗篷遮住,转身飞了出去。凌知鸢靠在窗台上,望着翻飞的斗篷消失在视线里,甩了甩头,稍微有点肉疼,那可是她全部的私房钱,有些还是太后以前给她,说给她充作嫁妆的。
凌知鸢收拾了一下正躺下准备入睡,忽听得院外传来声响,她赶紧将枕头用被子盖住,起身躲在了维帐背后。不一会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像是抱着什么东西,走进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二殿下这偷偷潜入女子闺房的爱好,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凌知鸢隐隐约约地看清来人的轮廓,心下了然,便点亮了烛火。
等等,她视线落在桌面的那个箱子上,怎么有点眼熟,“这是……”
赵景瑜双手叉在胸前,一脸骄傲地朝她炫耀,“我刚看见有个黑衣人翻进了你的院里,许久才出去,他腰间竟然还抱着什么东西,想是个盗贼,还好我帮你抢回来了。”
“呃……”凌知鸢有点无语,稍稍扶额耐心地问道:“那黑衣人呢?”
“被我的迷药迷晕了,现在被我的侍卫捆着,你要问话吗?”
“什么!那人武功高强,怎会中你的迷药?”
赵景瑜走上前两步,笑了笑,“他偷的箱子太重了,单手打斗影响他发挥,这才输给我。”
“那是我的人,赵景瑜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哪个不长眼的贼会偷到太尉府来,更别说全身而退了。”凌知鸢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坏事的家伙扔出去,却还是在尽力控制着脾气。
“你说他是你的人?皇兄刚走,你就在房里藏了男人,连门都不走还是翻墙进出。”赵景瑜又上前两步,贴在她身前柔声说道,“阿鸢姐姐,我会吃醋的。”
他这几年长得快,欺身过去,凌知鸢只觉得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赵景瑜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们都各自有婚约了,你吃我的醋干什么。”
完全顾不得什么礼仪教养了,凌知鸢抬起头对着他就是破口大骂,“我看你才是贼吧,你守在我院外做什么,还有你干嘛叫我阿鸢姐姐,真是恶心死了。”
赵景瑜看着这个女子嘴巴张张合合,跟倒豆子似的,听得他眉头一阵抽搐,头晕脑胀的,他俯下身摁着她后脑勺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你……”
凌知鸢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愣了一下,用力捶他胸口想要推开,却被赵景瑜死死搂着。她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胳膊,赵景瑜吃痛才赶紧松开。
“滚!”
凌知鸢指着门外,头发凌乱着,眼睛里满是怒气。
“阿鸢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生气,你可吓到我了。”赵景瑜笑着轻柔胳膊上的伤,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显得他容颜更加艳丽,像是午夜的篝火一般,闪耀着,摄人心魂。
凌知鸢转身去架子上取过她的长枪,用枪刃抵着他胸膛,“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我马上走。”赵景瑜招手连连求饶,往外跑去。
“你再敢来,我杀了你。”凌知鸢远远地将长枪掷出去,扎在院墙上,只扎到了赵景瑜的一块衣角。
赵景瑜刚从院墙上飞下来,就听到了身后长枪扎在墙上的声音和凌知鸢的威胁,他轻轻抚摸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心想还好跑得快,不然吾命休矣。
“殿下,这人怎么办?”侍卫指着地上捆着的黑衣人问道。
赵景瑜走过去蹲下掀开他的帽子,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长得还有点好看,难怪阿鸢如此担心他。他两拳捶在人身上,似是想把在凌知鸢那里受的气发泄出去,捶完又赶紧带着侍卫跑了,说不用管,会有人来捡他。
凌知鸢抱着箱子打开院子的角门出去,她取出一个小药瓶,揭开盖子,对着追风的鼻子扇了扇,没一会人就醒了过来。
“小姐都怪我轻敌……”
凌知鸢对着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用再说,赶紧走。”
她转身回去,将角门关上,听到动静,翠衣在隔壁偏房大声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啦?”
凌知鸢正走到房门前,看到桌子,又想起刚刚在那发生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进屋用力将门摔上。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