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姐想来此游船观赏,他还能拒绝不成?
虞蘅作为虞老爷的第一胎女儿,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从小便受尽宠爱,被家人保护的十分好,加之年岁不大,如今不过刚刚及笄,又受惯了家里家外的奉承讨好之言,定然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此事虞蘅也顶多就被虞老爷说几句,断然不会有什么事。
叶箐箐就不同了,她虽受宠,单在内的风头就比不过叶离棠,在外又远不及虞蘅。
这后果叫她如何承担?
“阿蘅,此事便算了,许是姐姐久仰你这倚荷园大名已久,这才慕名前来观赏呢。”
“要知道这方圆几里能在家中修筑这么大一片荷塘的人家,也只有你虞府了。”
“你看我们不正是沾了你的光才有幸观之一二吗?我姐姐也只是沾了虞二少爷的光罢了,但说到底,这荷塘是虞老爷亲自为你建筑的,要我说啊,我们全是承了你的情!”
叶蓁在后面听的直咂舌,原来叶箐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这么强,难怪能跟见月玩在一起。
“是啊阿蘅,叶离棠现在心中想必十分妒忌你,我们光是看着就羡慕的不行,她那等肚量小的人,定会因家中无法建造出这样的荷塘感到心中郁闷。”
几位贵女也忙小声应和。
其实不止叶箐箐,若虞蘅真跑去虞老爷跟前抖露此事了,她们几个回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在她们面前坐着的可是青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娇纵跋扈女,是以也只敢小声劝阻,不敢大声谈论。
“吵死了。”
虞书河身旁静默良久的粉衣女子突然开口。
“叽叽喳喳。”
叶离棠虽听不清她们具体讲的什么,但心里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们是长舌转世,还是麻雀成精?这嘴是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儿?”
“这么能说怎么不当着我面大声说?”
叶离棠生来便给人一种清冷疏离之感,若是生起气来,便更是令人畏惧。
几位小姐闻言,以为说坏话被叶离棠给听到了,都被吓得不敢吱声。
“呵,我道你们是什么忠诚的狗,到我面前还不是不敢出声了,虞小姐,你的调教可不够啊。”
叶离棠轻笑出声,给足了对面一行人屈辱。
“你!叶离棠!”
“你什么你?半天嘴里也吐不出一块象牙,把你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虞三小姐又气又急,硬是想不到回怼的话。
“你们倒是替我说句话啊!”
虞蘅自知怼不过,于是指望着她的一群小姐妹们为她说话。
但在座各位都是领教过叶离棠怼人的厉害之处的,因此都选择缄口不言。
不过这里面除了叶蓁,她只是单纯看热闹的。
“没用的东西!”
虞蘅瞪了一眼这群贵女们。
“阿蘅,算了算了。”
叶箐箐还是决定来当这个出头鸟。
“别为个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她走上前冲叶离棠欠了欠身子。
“阿蘅年幼不知分寸,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莫怪。”
“哼,你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在姐姐被人辱骂时却在一旁起哄,这会儿见失势了便跑出来让我莫怪,你这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妹妹,我可不敢要。”
“看你与这虞小姐关系这么好,不若去做虞府的女儿,做虞蘅的姐姐吧?”
“叶离棠,你最好适可而止!”
此刻叶箐箐也不装温柔淑女了,被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怎能如此不顾小姐风仪,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粗俗的话,还是,还是当着书河哥哥的面!
这让叶四小姐觉得十分难堪。
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来,这里还有书河哥哥在呢,她要装尽柔弱,让书河哥哥好好看看她叶离棠是多么野蛮粗俗,而她叶箐箐又是多么温柔贤淑!
思及此,她便又稳稳心神,哭诉道:
“我只是觉得阿蘅年幼,便私心对她多了几分纵容,姐姐也知道,往常在叶家,我便是最关心姊妹的那个人,底下的弟弟妹妹们不说被照顾的多好,可我终归也是照拂了一二的,不似姐姐这般身份性格,断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弟弟妹妹们的心思的。”
说着叶箐箐还用手帕状似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叶箐箐,你装什么装,自己心里到底怎么看他们的,还用我多说?”
“姐姐若硬要这么说,那便是了吧。可总好过姐姐对救命恩人不闻不问吧?”
叶离棠闻言皱了皱眉。
叶蓁闻言一个激灵,顿觉大事不妙,吃瓜貌似要吃到自己身上了。
“阿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