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冉对这一片似乎很熟悉,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顺着一条小路,很快就出了山,我们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沥青路。
也在此刻,我也才有了一丝回归现实世界的感觉。
“顺着这个方向,再走一走,就到市区了。”刘冉指着北边说。
路上已经车来车往,刘冉单薄的睡衣,看起来着实有点不雅。
我只好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刘冉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窘境,脸色一红,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们慢慢的向城区走去。
仅仅走了十分钟,我们就看到了市区的建筑群。
这时,刘冉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笑容。
“你以前,也经常在山里醒来?”我问道。
“这是第一次,以前最多是在距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刘冉一直很抗拒精神病院这个字眼。
闻言,我回头看着张度,问道:“她这样子,是开了阴阳眼,还是单纯的因为身子虚?”
“身子虚吧!除非天生的,否则阴阳眼哪有那么容易开。”张度解释说。
“现在的情况,如果送走她继母,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不好说,送走继母,还要在长时间内,她不能接触到那些脏东西才行,阳气太虚,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补回来的。”张度摇了摇头。
刘冉听着,脸上顿时出现了浓浓的哀伤,“我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了?”
“不会,我们先去你家,把你的继母给解决了,之后的事再打算。”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们全凭刘冉口述,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那我带你们回家。”
刘冉的家住在市中心,一座高档小区里。
毕竟他父亲的财力,在这种不算太发达的小城市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区门卫认识刘冉,给我们一路开绿灯。
很快就来到了房门前,房子在十四楼,这个楼层的数字寓意并不好。
但也看小区的风水位置,风水好的小区,这些数字特殊的楼层,反而会助长业主的运势。
房子的大门是密码锁,刘冉很轻松就打开了。
“我爸不常在家,有时候一个月才会回来一次。”刘冉走过玄关,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后,就径直走向了侧卧。
这是一个四室两厅的房子,非常的宽敞。
在这种小城市里,已经足够奢华了。
只是,一进门我就觉得很奇怪,房子里摆放着很多镜子,而且都在一些出乎意料的的地方,比如鞋柜里,天花板上,电视上方,沙发后面。
我和张度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很快,刘冉就换了一套裙子,也穿好了贴身衣物,甚至稍稍的画了一点淡妆,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色都好多了。
“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点茶。”刘冉很熟练的走进了厨房。
这般模样,很难将她跟一个精神病联系在一起。
不一会儿,刘冉就泡好了一壶茶,小心翼翼的端上来。
“你先坐!”我招呼了一声。
刘冉很局促的擦了擦手,坐在了我和张度的对面。
“家里这些镜子,是谁装的?”我端起茶杯,不动声色的问道。
旁边的张度也竖起了耳朵。
“是我爸装的!”
“应该很早之前就装了吧?”
刘冉点了点头,“具体点的话,是在我继母死后不久。”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我心里就了然了许多。
这些镜子不是用来照人,而是照鬼的。
确切的说,是以镜子形成阵法,让这个房子里的邪祟,出不去。
看来,刘冉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个富商那么简单。
“吃个饭吧,我都饿了!”张度抱着咕咕叫的肚子。
刘冉赶紧站了起来,“太久没回来了,冰箱里没什么东西,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都可以!”我点了点头。
然后趁着刘冉点外卖的空档,我和张度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遍。
整个房子,每个角落都贴着一张黄符。
除了主卧,每间卧室的床前,都摆放着一双拖鞋,鞋尖朝里。
这太怪异了。
黄符出自行内的人手,也是镇宅驱邪的。
但拖鞋的刻意摆放,却是请邪祟上床的意思。
小时候,村里老人要是看到鞋尖朝床,肯定免不了一顿骂。
这房子的种种迹象,我该如何描述呢?
像极了一个人病急乱投医,一会想困住屋里的邪祟,一会想直接镇压,一会又想和谈。
不然屋里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