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死人,现在工人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再上工,我怕他们……”领导脸色难看。
“如果让所有人放假,脏东西有所察觉不出来,你这所有的工程都要停。”我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好吧!我知道了,工人的思想工作,我去做。”领导点了点头。
领导走后,张灵儿开口说道:“把工人留下,万一一个不慎,有死了几个,你良心过得去?”
“道理我怎么会不懂,可是左右为难总是贯穿人生的,如果不冒险把山神和红婆处理了,他们会死更多人。”我握紧了拳头。
张灵儿没有接话。
“对付那两条蛇,你有多少把握?”我问道。
“两条蛇,我举手可镇压,就怕那日在铺子外边的人,他出手,变数会很多。”张灵儿说到那个人,语气有点凝重。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何荣?”我突然有个假设。
“不像,但不排除可能。”张灵儿说,“这个人要么深不可测,要么就是个传话的小喽啰。”
“我真有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我。”我很困惑,就连张度和二爷,都带着目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穷屌丝,现在看来,并不是。
“有些话,我不能对你讲,时机得当,我哥哥会给你解释,或者……你自己会知道。”
我自己会知道?
难道是做那种梦,然后自己突然就记起了某段记忆?
真奇怪。
虽然心里很困惑,但现在还不是深究之时,等把红婆和山神的事处理了,等张度回来,我再慢慢研究。
很快,夜幕降临。
所有工地的工人,都被聚集在一个半成品大楼内。
领导安排了节目,辣妹热舞,音乐声震耳欲聋。
台下的工人们很吃这一套,看得津津有味,全然没了发生命案的压抑感。
领导和我站在外围,看着正在欢呼的工人,他满脸忧愁的说:“大师,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先自己看着?”
我点了点头,明知此人是想遁走,但并不戳破。
这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时间慢慢的在流逝,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会今天红婆不下手了吧?
一直到歌舞结束,已经是后半夜。
工人们三三两两的要散开。
“诸位,今天哪都别去,就待在这里,直到天亮。”我朗声说道。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指挥我们?”有人喊道。
“我看见包工头对他都很客气,不会是请来的大师吧?”
“这么年轻也是大师?不会是神棍吧?”有人质疑道。
“在这委屈一晚,还是出去拿命冒险,你们自己选。”有些话,我懒得说第二遍。
生与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工人们面面相觑,先是一大群人选择坐下,然后越来越多人开始坐下。
我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也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开始闭目养神。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关于阴阳诀的东西,井喷一样。
天地万物,皆可分阴阳,掌控阴阳之力,一念阴阳,一念生死。
“道分阴阳,阳生,阴死。”我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陡然间,我的掌心出现了一个很模糊的阴阳八卦。
我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身体根本 撑不住让阴阳八卦浮现。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凑了上来。
“大师,你有什么护身符没有?我想求一个!”工人笑呵呵的递过来一支烟。
我婉拒道:“求符你得去道观里,我这不出符。”
工人讪讪的缩回了手。
“我这不是害怕嘛!”工人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其实昨晚的脏东西,我看见了。”
我顿时一精神:“你在哪看见的?”
“从这过去不远,有个水塘,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就想着去钓几条鱼吃。”工人仿佛陷入了追忆,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浓。
“那晚说来非常的奇怪,我接连两次上鱼,都是死鱼,而且都是正口。”
“死鱼正口,那是野钓的大忌,我不敢再钓,收拾东西往回走,就在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了被害的三个人。”
“他们,竟然在跟一个撑着伞的女人说话。”工人越说越激动,“哪有人大半夜撑着伞,还穿着红色的衣服,而且这个女人不知道在跟那三人说了什么,那三个人就昏倒在地上。”
“没等我回到宿舍,在半道上,那三个人就传来了死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红衣女人,我的心里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