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们伤了身子,只能去外地修养。”
“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敢咬,我就敢打,死了一条吧,还剩一条,年轻的狗死了,老狗还在,而且鼻子还很敏锐。”
“他知道我回来之后,本想弃车保帅,带着你离开溪川城,但可惜还是我运筹帷幄,更快一步。这不,你不就在这里了。”
杯中美酒已饮尽,贾大人话却没有说完,他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继续说道:“当年我本来也打算杀了你的,但那老狗护你护得太好了,我又急着离开,于是就放了你一马。本来我还有些不甘心,但后来一想,我应该放你一马。”
“宗信,我的好侄子,你知道吗,作为没有爹娘的孩子,我当年的日子是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所以,我不能杀了你,我要让你去体会我当年过的日子,去体会我当年的感受,只有这样的话,像你这样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或许才能真正体会到我这种穷人的心情吧。”
“宗信,虽然我杀了你爹娘,但我好歹也受过他们虚假做作的恩惠,所以我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你。”
“只要你能与我感同身受,并跪地求饶的话,我就能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贾大人看向宗信,一副期待的模样。
宗信目眦尽裂,他紧盯着贾大人,一字一句重声道:“是你,杀了我爹娘?是你,害死了赵姨?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贾大人冷道:“是他们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好一个咎由自取!”宗信早已不复往日的沉着冷静,他气到狞笑,怒道,“像你这般蛇鼠之辈,我定会取你性命,为我枉死的爹娘,为赵姨报仇雪恨!”
贾大人颇为的失望,他站起身,离开了牢房。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说道:“给他点教训,但别弄死他,留着还有用。”
狱卒俯首回道:“是。”
门一关,狱卒就拿着鞭子走到宗信面前,嘲笑道:“你说你,竟敢和大人斗狠,真是年少轻狂,不知厉害。”
宗信也嘲笑道:“他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向他屈服。”
“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卒才不管什么是非对错,他们就喜欢招呼像宗信这样的硬骨头。说是硬骨头,但几鞭子下去,该跪还是得跪。
安静的地牢内响起鞭子抽打的声音,宗信一言不发的忍耐着,他不在乎疼不疼,也不怕痛不痛,他只恨自己力量不够,没办法报仇。
就在这时,当狱卒再次扬鞭时,鞭子像是鬼上身似的,突然反过来抽向狱卒。
狱卒避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他倒在地上,惨烈的痛嚎着,他捂着血液淋漓的伤口,恐惧道:“是谁?是谁在搞鬼?”
一道阴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是你姑奶奶我!”
狱卒猛地回头,只见枯草堆上坐着一位身形浮肿,面容惨白的女子。她目光沉沉,整个人冷若冰霜,她仿佛是隐坐在黑暗里的厉鬼,周身萦绕着一股仿佛从阴曹地府里蔓延出来的森森冷气。
狱卒想起夏小五的身份,脸色一变,身上伤口处的疼痛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恐惧,压着他一边喊着“鬼,鬼啊”,一边屁滚尿流地往外爬去。
等到凄厉的声音远去之后,夏小五陡然吐出一口鲜血,强行突破符咒压制,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宗信被鞭打时,未曾皱过一次眉,未曾变过一次脸色,可是现在他脸色大变,焦急担忧又心疼,心中百感交集地喊道:“小五......我扛得住的,真的,我扛得住的。”
夏小五满不在乎地抹去嘴边的鲜血,强撑起嘴角,笑道:“我也扛得住啊,你干嘛要替我挡雷。”
“那时,我身体自己就动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刚刚,我身体自己也动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宗信垂眸,摇了摇头:“不,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刚刚的鞭子没有击垮他,可现在他却像是被打击到了似的,曾经的意气风发,沉着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小五不想看到他这样子,她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妖道和狗官的错,他们狼狈为奸,他们恶稔祸盈,他们报应将近。”
“不是,”宗信抬眸看向夏小五,自责道,“我昨日听到了你和夫子的对话。”
夏小五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