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宋弃就已经和陆知言跑到校门口。
预约的车就停在校门口,宋弃跟着陆知言上了车,好一阵子脑袋都是懵的。
陆知言的大半个肩膀被淋湿,冲出去的时候,他就把衣服都挡在了宋弃头上。
他们的身高差距太大,衣服挡不下两个人,与其都淋湿不如淋湿自己一个。
“你家在哪里?”陆知言眼眸里带着一些难得一见的兴奋,转头对宋弃道。
宋弃的脸色更红,陆知言见状不对,连忙去摸她的额头,在碰到之前还道了一声冒犯了,可惜宋弃没什么反应。
“发烧了。”陆知言收回手,眼底染上焦急。
宋弃整个人已经烧迷糊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回话。
陆知言刚想和司机说话,就感觉半边身子一沉。
宋弃失去意识,靠在陆知言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去医院!”
...
陆知言趴在床边睡着了,午睡的习惯导致他实在是撑不住。
他睁眼时宋弃已经醒来,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
陆知言有点怕她把脑子烧坏。
还没说话就听宋弃道:“我没事,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陆知言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不用,你没事就好。”
“没听说过考试考好还要对手下败将这么好的。”
宋弃咳了两声,身体状况一般,精神状况不错,还有精力和陆知言调笑。
“你不是手下败将。”
陆知言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他不喜欢宋弃这种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行为。
“说实话,我没钱。”
宋弃笑的天真,还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悲伤:“不然我给你打三年的苦工吧。”
“我不需要黑奴。”
话说出口连陆知言自己都愣住了,宋弃噗的一声笑出声。反应过来的陆知言也跟着笑。
半晌,陆知言才正色提醒在床上捂着肚子扭来扭去的宋弃:“小心输液针。”
宋弃也敛起笑意,泪眼朦胧的看向陆知言:“既然不需要....”
女孩憋着笑没说出那两个字:“不然你想个别的,我什么都可以。”
陆知言思索片刻:“你那本《十四行诗》可以吗?”
“你确定?”宋弃一脸狐疑:“那本书跟了我很久,有些...破旧。”
“没事,就那个。”
事后的陆知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但他之后每每看到那本被自己珍藏的书籍都感谢当年的自己。
“现在几点了?”宋弃视线在病房环绕一圈没看到表,只得问陆知言。
陆知言抬手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
“那我们岂不是翘课了!”宋弃差点跳起来。
“放心,我请假了。而且---”
陆知言转头看向窗外,这样的雨已经持续一天,没有要减小的趋势。
阴沉沉的天空,闷热的空气,令人感觉有些压抑。
宋弃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感叹道:“一场秋雨一场寒,马上就是冬天了。”
陆知言嗯声,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宋弃的吊瓶。
“要输完了,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
说罢就抬腿离开,同护士站的护士打过招呼,再回去时听到病房里传来宋弃与人交谈的声音。
“奶奶,我没事。今天雨太大了,我就在学校没回去。”
“没淋到,真的没有。中午没打电话告诉你是因为手机没电了。”
“对,真的没事。你别出门了,不用接我自己能回去。”
宋弃眼神一瞟,透过玻璃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知言。
“好了,奶奶。我要上课了,晚上回去再说,嗯,拜拜。”
电话挂断,陆知言才走进来。
一阵沉默,陆知言按捺不住心思先开了口。
“你家里有个奶奶?”
虽说退了烧,宋弃还是脸色苍白。
“只有奶奶了。父母离婚。”她顿了一下:“他们不管我,而且奶奶也不是我亲奶奶。”
宋弃朝着陆知言笑,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痛。
陆知言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此时就想要再问问她,谁知护士进来了,只得把话咽回去。
针拔了,医药费也早就缴过。
两人从医院出来。
陆知言又预约了一辆车,下午已经请过假没必要再去,他打算回家。
“你打算怎么办?”陆知言问向身旁的宋弃。
宋弃看着哗啦啦的大雨,语气颇有些无措:“不知道。我和奶奶说我去上学了所以不能回家。学校那边过了上学时间是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