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时,她抽空看了一眼旁边迪戈里家的帐篷,出乎她的意料,他们也在努力研究帐篷,甚至进度比他们还要缓慢,但是最后还是看四下无人,抽出魔杖一秒钟完成了工作。塞德里克接触到黛维莱德的目光,做了个鬼脸。最后,他们总算支起了两顶歪歪斜斜的双人帐篷。
女生的帐篷比男生们的略小一点,但也是同样的老式三居室。桌子上放着的针织杯垫和套子,让黛维莱德感觉回到了费德太太家,这让她的胃不舒服的翻腾着。让她稍微宽心的是,没有猫味。
黛维莱德没有到处乱逛的习惯,便留守营地帮韦斯莱先生生火。等待火旺起来真是很无聊,她和金妮坐在一起,看着火焰跳跃着,而韦斯莱先生忙于为他们介绍他的同事。期间巴格曼先生还来了一次,韦斯莱双胞胎积极参与了一下巴格曼先生的赌球,“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说,他和乔治迅速掏出他们的钱,“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哦,对了,我们还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你们难道想把那些破玩意儿拿给巴格曼先生看——”珀西压低声音说,(金妮跟黛维莱德咬耳朵,她觉得珀西想趁今天一举出名结束实习)可是巴格曼先生似乎根本不认为假魔杖是破玩意儿,他从弗雷德手里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巴格曼先生哈哈大笑,孩子般的脸上满是兴奋。
“太棒了!我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东西了!我出五个加隆把它买下!”
珀西既惊讶又不满,一时呆在了那里。
“孩子,”韦斯莱先生压低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们赌博……这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你母亲——”
“不要扫兴嘛,亚瑟!”卢多?巴格曼粗声大气地说,一边兴奋地把口袋里的钱弄得丁当乱响,“他们已经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认为爱尔兰会赢,但克鲁姆能抓住金色飞贼?不可能,孩子们,不可能……我给你们很高的赔率……还要加上那根滑稽的魔杖换得的五个加隆,那么,我们是不是……”
卢多.巴格曼飞快地抽出笔记本和羽毛笔,潦草地写下孪生兄弟的名字,韦斯莱先生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成了。”乔治眉飞色舞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一小条羊皮纸,朝黛维莱德笑着。“你不赌一把?”
“不了谢谢,”黛维莱德浅喝了一口茶,“谁知道到底最后钱到不到得了手呢?”边说边看向卢多.巴格曼,“对吧?”尽管卢多.巴格曼正忙着劝韦斯莱先生不要管双胞胎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几人摸不着头脑,但是黛维莱德也没放在心上,她的心思全在这个刚刚幻影显形的巫师身上。
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黛维莱德不禁怀疑,是否弗农姨父能识破他的伪装?他活像一个在伦敦中心区银行的总监,但是,真可惜——他的儿子是个食死徒。
大人们热火朝天的讨论禁运飞毯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三强争霸赛——这让黛维莱德有些心神不宁,无端的摆弄着篝火,却险些被篝火飞溅的火星烫到。结果她就一直端着她那杯热茶(中间添了好几次)坐到了黄昏的时候,兴奋的情绪就已经在营地上飘荡,这让她明显格格不入。
“有什么心事吗?”金妮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到。
黛维莱德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有些暗淡,“没事,就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千上万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绶带,印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黛维莱德跟着塞德里克直奔一辆小推车,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这可是个看比赛的好东西。”塞德里克激动地说,但就说话的一瞬间,黛维莱德已经完成了付款,手上多了三架全景望远镜。她开心的分给塞德里克和艾薇。
“黛维莱德,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