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2 / 4)

骑射的,今日一见,着实令为兄大失所望。”

面对如此刁难,彼时尚为公子的秦寒息只是紧紧攥起拳头,未曾开口。他的额上密布着豆大的汗珠,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当时的他还未患上“面疾”,更不用覆寒铁遮面,那股羸弱之态是往后所不复得见的。

“右手。”

直射在脸上的烈阳,顿时为一丛阴影所荫蔽,秦寒息抬首看去,一少年正立于面前,高他大约一头,但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英挺清隽,气度高华,生得当是极好。

他匆匆掠了一眼,旋即便看向了他处,这般不寻常,仿佛是在暗示着对方什么。少年只当不知,径自将侍从手中接下弓来,于一番端详后,低声叹道,“好弓!”

说着,他兴致骤起,却在挽弦开弓的一刹那,猛地收回了手。此刻,秦寒历,秦寒誉二人虽隔开老远,脸色竟是不约而同地难看到了极点。

“世子——”

惊呼声中,少年缓缓摊开手去,只见那布满薄茧的手心,在一瞬之后渗出许多细细密密的血珠子来。

众人见状,更是惶恐。

想来秦寒息早已猜出其身份,当下的神色全然未因这一声世子而有所起伏。

世人皆道晋世子乔修温其如玉,今日得见果不虚传,且看他于如此事端之下,仍不见有半分的恼怒,罢手只道:“无妨。”

反倒是同行的女童急急上前,甫一张嘴便呛了众人一回:“弓是好弓,七公子更是善射之人。只是这弓弦这般邪门,怕是无人使得了它。”

“武库纰漏,竟使殿下受伤,简直是罪不可赦。”以秦子历为首的几人显然未料及事态竟会发展至此,为了不开罪晋国,当即便推了个替罪羊出来,“武库主簿何在?”

“臣···臣在。”主薄为末流小官,心知开脱无门。

“慢!”

眼见着尘埃落定,看似置身事外的正主乔修忽又开了口,“此乃贵国私政,我们兄妹无意干涉,此行尚有要务在身,先行告辞。”

此言一出,将自个儿撇个干净不说,且给吴国留了颜面,确是滴水不漏的做派。

“既如此,不便耽搁,世子,郡主,请慢走。” 秦寒历,秦寒誉闻言面色皆是一松,作揖相送道。

金陵早春,云晴风软,游人甚众。

他二人兴致颇佳,舍马,一路步行回驿馆,想来乔修口中的“要务”也只是推脱罢了。

“卧薪尝胆,三年足矣。”

手掌之上同针孔大小的口子足有上百道,看得人头皮发麻,再看那乔修竟是笑了,言语间更是晦涩难懂。

“哥哥说的可是那吴国的七公子?”女童看向乔修,杏仁般的眼瞳晶晶亮亮,光听她这句话,未来如何机敏已可见一斑。

乔修颔了颔首,话锋却是一转,“小言你方才太过急躁了。”

“我还不是关心你吗!”

说罢,女童蛾眉一蹙,登时别过了脸去,兄妹间能如此相处,想来素日里也是极亲厚的。

“哥哥没怪你。”乔修摸了摸乔言的头,又复一笑,眉目远不如之前那般的舒缓,“只是生在王侯家,有些事,你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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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神仙一般的脸面,可惜了···”

春风轻软,如同当日,李铁匠这便又叹了一回,继而才往下说去。

“本朝初,地方时有动乱,诸国出兵平叛。纵横驰骋间,英杰辈出,又以晋世子乔修之善兵为世所称道。”

“吴楚齐晋相临处有一城名曰“彭”。彭城属直隶辖地,此番动荡,竟见四方诸国皆有平叛之意。究其缘由,无出于当世人才之济济,谁不望于先帝跟前崭露头角?尤是吴楚二国,世子位久悬而未决,请战者更甚···”

“我们那几位殿下也都去了?”忽有人问曰。

“可不。”李铁匠应道,目光却是骤然放远,“往来金陵、彭城二地,需经汉水过长江···”

汉水渡,官船起锚在即,有一行人匆匆而来——

“公子,您就这般笃定他们之间会横生间隙?”

“静观其变。”为首的小郎君以幂篱覆面,虽不得见其容貌,这般好整以暇的语气着实令闻者侧目。

“这位兄台请留步···”

起锚吆喝声中,却听有人叫住了他。一行人皆回头看去,见是另一半大公子。

只消一眼,秦寒息已认出她便是当年那女童,也就是晋国的郡主乔言。同他们一般,乔言正扮作了副随船出行的官眷公子哥模样,可叹这白驹过隙,昔日女童现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认得你···”二人既是乔装,于言语上,乔言也该有所避讳,“秦公子。”

乔言原本先他们一步上船,正是一番信步闲庭间却于人群中瞧着个眼熟的,遂跟了一段,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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