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将军卫啸,而镇北将军曹复也紧随其后。
“回禀公子,二千人马已于五百米外的峡谷处驻扎。”
蒙溯交出兵权前留有一手,令尹锋先行调动精锐部队,分批次借府兵之名行动掩人耳目,关口上下皆为蒙溯之人,暗度陈仓倒也不难。只待联盟一成便可同吴国精锐整合,现编有铁骑两万,任二人调动。
“南诏局势紧张,调兵不宜过多,末将来时同陆白辰将军取得联系,得知自吴国而来三千后援也已驻扎待命。”曹复答道。
“五千?”蒙溯蹙眉,若有所思道。
“公子是觉得太过招人耳目?”
“赵氏父子必有后招,难道只许他们打埋伏?”蒙溯嘴角一勾,心中暗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他们搬出朝堂上的一套,坏了规矩,就休要怪我们。”
“暗卫营在附近?”
“是。”
“如颂,你携令再去那儿调二百人来。”
“是,公子。”
卫啸得令上马而去。
“赫远,你可是有话要说?”蒙溯看向曹复,这个跟随了她七年的弟弟,她比谁都了解。
“皇上已派大殿下去接管新军,有于将军和拓跋将军应对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蒙溯颔首,笑问道:“这么说你是在担心吴国?”
“是,不过末将相信公子,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是朋友。”曹复看着蒙溯迟疑道,“末将失言。”
曹复曾多次担任先锋将,可以说是年少成名,屡立战功,但仍不过是刚满十七,未及弱冠,此刻自觉言行有失,俊秀的脸上,绯红一片。
却见蒙溯扬眉一笑,饶有兴趣道:“继续说。”
“末将以为世子殿下才智过人,此去必有十足的把握。”
而此刻,山上的情形出乎他们的意料,并不容乐观。
过了四十回合,眼见秦寒息逐渐失势,已无翻盘的机会,赵拓摇头轻蔑一笑。
可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霜州,霎时间锋芒毕露,一如主人的目光,毫无预兆地转头正面迎向势头正盛的仓合,连带旁人都能清晰听到刀剑交锋时的激鸣,五个回合后局势竟被生生扭转了过来。
众人见秦寒息使的仍只是本门招式,赵津更无放水之意,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疑惑由沐微率先替众人问了出来。
“赵津是排行前五的高手,单论武功,你秦哥哥与他不相上下。”待看清沐微的眼神中的警告后,尹锋立马改口,“比他强,比他强,咱们师兄当然是略胜一筹,只不过,这本该是场恶战,多亏了师兄他有脑子。”
“此话怎讲?”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有了前头的迂回被动以及固定的出招套路,才有了方才的后发制人,只不过,他仅用五个回合便把这一筹显现了出来。”
“我秦哥哥一向沉得住气。”沐微头一扬,甚是得意。
小丫头看着娇憨,却是极机敏的。
外头的事,真希望此生她都不必明白。
忽的,尹锋长睫一垂,不由回忆起方才路上的情形:自己和蒙溯的武功都大不如前,三人之中自是秦寒息先行突出重围最为合理,可是他没有,反倒是从容不迫地替自己打着掩护,入山后,理应由守门弟子先行发讯,可他直至殿前才让赵津知晓。他是在算时间,因为这个局自比武前就已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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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他为何要让尹锋先行,原是个局,现下,我们还得出苦力帮他收这个网。”蒙溯细细想来,不免觉着好笑。
曹复思忖道,“太乙这趟浑水,我们本不必淌,可公子还是大费周章地带兵来了。末将以为原因有三:一是加固联盟;二是出于对长远的考虑,公子事事身在其中,日后倘若吴国有不利举动,公子也可提前洞悉;三是···”
“且说。”
“三是公子相信他的为人,即为同盟便不会置我们于险地。”
“哪有什么一二三,分明是我在南诏待不下去了,去吴国暂避风头罢了,世上之事本没这么复杂,偏这孩子实心眼喜欢深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赫远说的是”。
天色将暗。
“该我们了。”
电光火石间,秦寒息回身一刺,剑径直抵住赵津喉头。
他赢了。
“殿下迟迟不动身,是要违抗圣令?”如此情形之下,赵津竟反常地笑出了声。
“此局是你输了。”
“殿下贵为吴国世子,岂可不识大体。”
“不过是一场比试,输赢既定,你便回去面圣,如实禀报。”
“如此,殿下恐要受些委屈。”赵津目光一冷,喝道,“来人。”
霜州应声,更迫一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