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你倒是说啊,什么秘密?”小伙伴们按耐不住,七嘴八舌地嚷嚷道。
“我就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说出去。”他不禁压低了声音,“老大家的那个小不点儿,其实就是个女孩子,和他妹妹是一个人。”
“不会吧。”
“怎么可能啊?那皇上知不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皇上当然知道了。”“刘大头”白了带着金项圈的小胖墩一眼,继而轻声道,“据说,当年就是皇上示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公孙楚也被闹得云里雾里,不禁开口问道。
“当时有个说法,说什么淑妃娘娘要是生下个皇子,便是太子,以后当了皇帝能让咱南诏不被别人欺负,如果是公主,就是个不吉利的扫把星。”
“哦——所以皇上要让那个小不点女扮男装。”“金项圈”恍然大悟地点头道。
“老大,你每天和他一起习武,有没有发现什么?”下一刻,小伙伴们瞪着晶亮亮的眼睛,齐齐看向公孙楚。
“我觉得不大可能,那小子虽说个头矮了点,长得好看了些,但也不该是个女孩子啊。”说罢,他郁闷地嘀咕了一句,“我个子不矮,还不是整天被认成女娃娃。”
话虽如此,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对她格外留心。
那年,他十岁。庭霰深,剑气荡,红袍浴血,朔风叫狓猖。
“楚儿,你将天选十七式演示一遍。”
“是,父亲。”
他天资聪颖,不管学什么都一点即通。
整套天选剑法,如让一个武功中上的成年人来使都会有一招半式的偏差,而他却舞得十分流畅,刚柔并济,且招招到位,即算严苛如公孙珏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殿下看会了几招?”
“公孙伯伯,我只能记得一半。”蒙溯的小脸刷得一下红了。
“已经很不错了。”公孙珏摸摸她的头宽慰道,“这套剑法变招奇诡,并不好学,今天,你就先跟着楚儿练习。”
傍晚,雪虐风饕。
“又错了!”
屋檐下,他端着碗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开口纠正两句。
面对飘香的饭菜,她却不为所动,继续冒雪练剑。
“为什么就是学不会,我不信!”她赌气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先别练了,你要生病了,被骂的可是我。”他起身将碗筷递到她面前。
她不领情的扭过头,挥剑继续攻克那招“游龙翻身”。
他在旁心生一计,趁其不备,用筷子一下挑落了她头顶的发冠。
风雪中,她披散着头发,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给冻的,此刻看来竟煞是可爱。
“你果真是女孩子?”
“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呢!”她手忙脚乱的冠着发,怒视他道。
“你身子弱,今天不许练了。”他将她手中的剑抢了过来。
“要你管!”她急忙劈手去夺剑,却不想被他一把截住。强拉着她就往屋里走。
“喂,你别抓着我。”无奈,六岁的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禁锢,“松手啊!喂~”
那年,他十二岁。暖风熏,淡客香,绫衫映月,冷雨不穿肠。
“楚哥哥,我不要你跟她们玩。”她鼓着脸气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睨了她一眼,就准备上树给在旁的两个小宫女掏鸟蛋。
可这时他的袖子却被紧紧地拽住了。
“不要跟她们说话,不要对他们笑,连看都不要看她们。”
他看着她因血气上涌又一次涨得通红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竟然敢笑我。”
“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别跑!”
“有本事来打我啊!来啊!”
嬉笑打闹间,沾了满袖春风。
那年,他十三岁。羽扇轻,炎日长,罗带当风,诨言自思量。
“楚哥哥,等我恢复了女儿身,你一定叫你做我驸马。”她眉眼弯弯,灿若桃李。
他扭过头,满脸嫌弃:“你知不知羞?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娶你。”
她闻言,猝不及防地红了眼。
相识九年,他何曾见过她哭。知是自己玩笑开大了,立刻挥着手变起了小把戏,想同往常一般以此逗乐她。
可今儿,这招却是怎么也不管用了。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笑啊?”他泄气道。
“我要你发誓,说只娶我一个人。”
他看着她,郑重地并指起誓:“我公孙楚对天发誓,今生只娶阿胭一人,如违此誓”
“如违此誓怎的?”
“我自挂东南枝成了吧?”
最后那句,她始料未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