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2 / 4)

她?

谁?

“快看啊,仙女姐姐。”友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孩子们惊呼的声音。

原本水平如镜的伊洛河面蓦地掠过一道白影,白影只在河中央稍做停留,就向着他们所在的岸边飞掠过来,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待她携了荷花盈盈立定,众人这才看的真切:女子着一袭白色对襟襦裙,头上只松松绾了个流苏髻,也不装点任何发饰。手中湘妃色的芙蓉却越发衬得她淡雅清丽,水眸流盼间,众人只觉似有幽香拂面,待要细闻却又无迹可寻了。真真是合了那句: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友儿同大伙儿一样愣愣的看着,不想除了萧怜水天下间竟还有这般人物。女子的容貌比起她家小姐来也丝毫不逊色半分,可真要说她有多美却也一时说不上来,只觉着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乃至一嗔一怒都赏心悦目到了极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仙女姐姐,这荷花,我”小胖墩儿试着问女子要走她手中的荷花,却紧张得结结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下来。女子浅浅一笑,把荷花递到了男孩手边。男孩何曾见过如此清冽的笑啊,只是呆呆的站着也没任何动作,后一瞬等他反应过来,这才慌乱地接过荷花, “快拿去给她吧。”女子蹲下,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说道。

“谢谢仙女姐姐,谢谢仙女姐姐”男孩小心地握着花,在连连道谢之后,转身向女娃儿所在的方向跑去,跑开两步又回头补了句“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说罢估摸是羞了,一溜烟跑远了。

女子起身,只是立在原地,看着孩子们欢闹,殷红的双唇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不过片刻她的笑意已淡了许多,虽还是笑着,却似陷入了梦魇一般,眉头一直不曾舒展。

“兰花美人。”

闻声,女子骤然收回了思绪,看向来人。

兰花美人?难道她就是有着渭水寒兰之称的晋国平襄郡主乔言?

果然!

“臣萧怜水见过平襄郡主”怜水行了常礼,友儿虽说还是云里雾里的,但也不敢马虎,随怜水一般屈膝、微低头,恭敬地行了一礼。

怜水曾受圣上委命,身兼虚职,故而可自称臣下。

“郡君不必多礼。”怜水微微欠身,伸手扶起怜水。待目光触及怜水的面容时,也不由的一怔。

“两位何苦拘泥于这些虚的。”玉澈兴味索然地看着,出声打断了她们的客道寒暄。

“玉公子,别来无恙?”乔言闻言笑看向玉澈。

“你也看到了,我还是老样子。不过,草民在这里先要向郡主道喜。”玉澈草草一拱手,姿势极为别扭,勉强看出他行的是一个吉拜。

乔言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水面,神情不辨悲喜道:“大仇得报,亡人在天之灵能得以告慰了。”

此时,正值日沉,西天边的余晖,将洛水浸染。岸上的四人也逐渐虚化为暗红色的小点,再看不分明了。

四月廿六,昭武帝五十大寿。

乾宫北部为园林区,虽说建筑布局疏朗,却也集中了内廷的大部分建筑,昭武帝多在此举行宴会。故而,这次寿宴也如往常一般定在北面的万象殿。

刚过申时,不敢怠慢的宾客们已陆续到齐了。七国王爷坐于东面首桌,早年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再聚一堂,如今已无战事可谈的他们话起了家常,论及子女,大多面露得意之色。寿宴未始,气氛就被点燃了。

距万象殿不远的皇家园林,此时显得非常静谧。忽然有道黑影掠过,快得让训练有素的禁卫军都误以为是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产生的幻觉。来人正是玉澈,只见他足尖轻点越过树梢,沿着万象殿左面长达百米的龙尾道向上飞掠直至顶端的阙楼,在确定此处地势高畅,视野开阔足以窥得皇宫全面后,才悄无声息地落定。

他刚坐下,拿起酒袋准备酣饮的时候,却听到几声脚踏瓦当的响动,声音微不可闻,连武功不弱的他都几乎未能觉察。只见有两人一前一后于他所在的阙楼站定,他们皆是身长八尺上下,修长挺拔,着一身交领、紧身、窄袖黑衣,面上如他一般,附着面具单露出深邃的瞳仁,故而容貌不可细辨。虽说如此,两人气场却是相差甚大,真要予以区分也不是难事:前者冷峻,后者则略显慵懒。玉澈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下了两人出身不低的结论后收回了目光。

“看来二位也同在下一样当了回“梁上君子”。”玉澈戏谑道。

“何必将自己认作是贼呢?”男子如他周身气度一般,声音也甚是清冷。

这时另一男子,已经闲闲坐下,笑道:“我们今日来,只为睹牡丹一舞,动机与在座诸位宾客无异,如此,何不说自己是不请自来的客。”

玉澈原以为自己脸皮就已经够厚了,不想山外有山,比如眼前这两位都能把歪理说的理直气壮,语气笃定,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好个不请自来的客。”玉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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