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阿尔法就很少这么做了。
阿尔法:“清醒一点了吗?”
“...嗯。”
手试探着想要回抱,却最终放下自然垂落,被抱住的奥闷声应道。
松开手退后半步,阿尔法没有多说什么,她何尝不是时刻戒备着银河,才得以有这样迅速的反应。
不过被刺激战斗神经,她倒是彻底清醒了。
她笑了笑,为对方的举措与她验证的猜想,“所以,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
退后一步,银河避开视线,
“...是想你开心。”
开始只是为了回馈烟花的感动,但在刚才的瞬间,他的确被扎根于心的想法蛊惑。
——要是能在喜悦的这一瞬,定格住对方的时间。
阿尔法拽回了他的思绪,认可道:“我很开心。”
“所以,”被触手再一次缠绕上手腕,银河惯性地跟着前进,“不多逛一会,岂不是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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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触手一后地走在纯白的水晶花海里,阿尔法避开脚下花朵的位置,被蓝色的发光生物吸引了注意力。
抬起手,荧光生物停在她的指尖,被她吹了口气吹跑了。
身后的奥很乖,哪怕她的触手并不老实,顺着手腕向上,绕过肩又缠住腰。
不可否认,阿尔法一直很好奇对方的来历。
开始,她以为是落难的战士;后来,以为银河来自于更早之前。
戒备下的好奇心促使她翻了佐菲的课本、找了许久前的杂文,甚至迈入了她以往从不曾靠近的奥特图书馆。
她讨厌看书,在科研方面也缺乏热忱和天赋,但并不反感收集信息为自己所用。
光之国的历史、传闻、以至需要权限才能查看的档案资料都没有对方,拥有强大实力的奥,不可能毫无踪迹。
但这都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阿尔法的记忆力足够好,也就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面银河的言辞,当她说出身份,得到的是“好歹去了解下光之国的历史”。
而现在,她的身份又被对方认可。
对方不存在于过去,也不属于当下。
有时候,结论只是排除所有错误答案后剩下的那个。
阿尔法转过身,看着因为她的动作愣住了的水晶奥,没有找话题慢慢切入正题的意思。
“我在光之国,没有找到你的存在。”她平静陈述道,说出可能性最大的结论,“你来自未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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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触手攀上了银河的计时器。
圆润的装置,赋予了奥特一族生存在没有蒂法雷特光线的区域的能力,也代表着一旦破坏,几乎就会丧命的绝对要害。
围绕着如同双翼的硬质水晶,被缠绕的计时器正闪烁红光,彰显出所有者紧张的心绪。
她的便宜奥一如既往地好懂,让阿尔法无需回应也知晓了答案。
但只是点破来历,她身前的奥却停住了脚步,露出称得上悲伤的表情。
对方的脚跟正踩在一朵水晶花上。
阿尔法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在思考银河为什么不愿开口的原因里,她也考虑过这一条——
“看来未来的我,结局算不上好。”
她凑近了些,把得寸进尺的触手从对方身上扯下来重新转换回纯粹的能量体,拒绝承认自己的感知颇为享受的事实。
“那个黑暗皇帝死了吗?”她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银河挤出答案:“...死了。”
“那就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阿尔法便不再有疑问了,她好奇的只是银河,水晶奥的沉默总想让她掰开外壳,看到更清晰的东西,而对于未来本身,她并不太在意。
继续走在水晶花海里,被吹跑的蓝色荧光又飞了回来,甚至呼朋引伴,围着阿尔法转圈圈。
她就捧着荧光玩了半天,绕着并不大的星球转了一圈,可以说玩得很开心。
在常年享用雇佣兵粗糙的娱乐后,她还是第一次体会这么安静的愉悦方式。
美酒,美奥...现在加一个美景。
银河沉默地跟在后面,等待她继续开口。
被看穿的时候,的确有难以克制的慌张,不止是他,更为恐慌的情绪来自于割裂的深处。
但在情绪的背面,他又不可否认地感到微微的解脱,作为意外来客,他理不清的真相,是否可以对面前的奥去分担?
他摸上脖颈上的铁圈,他早就知晓这不亮了,来到过去,那些事有时候模糊得就像一场梦。
但直到阿尔法提出返程,他也没等到第二个疑问。
“...你不问别的吗?”银河迟疑道。
“我不在意,”阿尔法戳了戳荧光表示告别,“我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