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桑月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粉嫩莹润的唇,甜甜的,陆疆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桑月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迅速转身往房间跑去。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桑月靠在门后喘息。
那响亮的关门声,正如此刻她猛烈跳动的心脏。
屋外,陆疆看着门后模糊的身影,唇角勾起,转身磕磕绊绊地朝东厢房走去,今夜注定好眠。
次日,等陆疆出门,桑月带着小翠和陈青也乘马车出去了。
马车之上,桑月思绪凌乱,昨夜发生的一幕幕总是不由自主的占据她的思绪。
其实那都算不上一个吻,只是嘴唇碰了一下。
可她有点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他,脑海中又响起院中嬷嬷们的对话。
她桑月以后就安安稳稳的做个将军的外室么?
可是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车厢里,坐在一旁的小翠看着脸上红晕一片的桑月,关心道:“姑娘不舒服么?”
桑月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她道:“没有”。
她收敛心神,端正姿态,先把今日的事做完吧。
桑月撩开车窗上的布帘,望着外面快速略过的树木,问陈青:“还有多久能到?”
陈青戴着斗笠,正在驾车,马车吭哧吭哧的跑在林间小道上。
与刚出门的清爽天气不同,现在天空下起淅沥的小雨,阴沉沉的。
陈青听到桑月的声音,回答:“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桑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条大河面前。
这条河叫清水河,是当地人的母亲河,亦是桑月被陆疆发现的地方。
夏季河水上涨,农户捕鱼,商人渡船;秋季河水水位下降,沙地裸露。
桑月静静的看着河水,久久不语。
小翠似乎感受到了桑月沉闷的心情,也安静的替桑月撑伞,陪着她。
“我们到前面去看看。”桑月接过小翠手中的伞,抬步往前走。
小翠拿起另外一把伞和带着斗笠的陈青一起,远远的跟着桑月。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与桑月的心情重合。
桑月沿着河岸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她走近,发现是个钓鱼的老翁。
老翁穿着陈旧的蓑衣,身边竹篓空空,看来是一条鱼也没钓到。
桑月上前交谈,“老人家,秋雨浸骨,此处垂钓怕是颇为辛苦。”
老翁抬起头,撇了眼桑月,又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两人,重重哼了一声,不语。
面前站着的姑娘衣服虽素净,可料子确实极好的,头上的发簪玉质通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戴得起。
有钱人家的姑娘如何能懂他们这种衣不避体,食不果腹的底层小民的艰辛。
老翁摸了把长长的胡须,把头转回河面,继续垂钓,不理桑月,。
桑月见状,叫小翠把马车上的酒拿来。
果酒微甜,香醇沁人,这是城中最好的酒肆买来的,每日限量十瓶。
桑月把瓷白的酒瓶放于老翁身边,说道:“天气凉,还请老者尝尝我从家中带来的小酒,暖暖胃。”
老翁看着身边的精致酒瓶,心念一动,“这如何使得。”
桑月瞧见他嘴馋的样子,掩嘴轻笑,“初来此地,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老者。”
“就问些问题?”
“是的”
“那你问吧。”
问题换美酒,老翁欣然接受。
“三个多月前,此处可有船难发生?”桑月问。
“没有,我日日在此垂钓,此处发生何事我最清楚。”老翁喝着小酒,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美滋滋的。
这有钱人的酒就是香啊。
“日日垂钓?”桑月疑惑。
老翁胡子微翘,忽而不好意思起来,“我家中唯有老妇和小孙子,钱财吃紧,老妇种菜,我钓鱼,鱼钓多了拿去集市卖,挣些家用。”
原来如此,难怪日日在此垂钓。
桑月又继续问:“那三个多月前,可有军队在此驻扎?”
老翁放下酒来,仔细回想,“有的,好家伙呼啦啦一大帮人,差点把我赶出去,不准我在此处钓鱼咧。”
老翁想到那些大头兵,现在还一肚子气。
“那他们驻扎了多久?”事情渐渐指向她自己,桑月的心情揪紧。
“一日而已,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老翁爽快的回答,军队走后,他可是钓起了好几条鱼。
桑月的声音微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