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上工的锣声都没响,陆龙贞就已经起床。
虽早早起来,不过她却是神清气爽。
可能是从知青点搬出来,心情好,什么都好。
出了房间,陆龙贞便去了院子,胡琴正巧从厨房出来,看到陆龙贞,面上带着浓浓的喜色。
“早啊,陆知青!”
胡琴是真的开心,昨晚陆龙贞跟她回来后,就说好了每月给她两块钱的房钱,另外吃饭也跟着他们母子两人一起,除了将粮食放到胡琴着,让她看着处理,另外还要给她额外的一块钱,算是请她帮忙做饭的酬劳。
这一块钱,胡琴怎么都没肯收,陆龙贞却死活要给,最后双方退步,变成每月五毛,这才算结束。
因为陆龙贞的到来,胡琴有了这笔进账,一年到头在田里忙不停,除了能让孩子温饱饿不死之外,真没办法给他再多的东西,有了这笔钱,就不一样了。
胡琴此时是打心眼里感激陆龙贞,她这一刻有种错觉,从分猪肉那天被陆龙贞解救之后,她的运道似乎就变了!
陆知青是锦鲤吧!
陆龙贞闻言,失笑摇头,不过心中却也感叹,或许她真的有点锦鲤加身体质,不然本该在清国,命丧黄泉的她,怎么就又到了华国,重新活一次?
“陆知青,你今天就要去溪阳水库那边了吧?”
见陆龙贞点头,胡琴笑呵呵,伸手指了指厨房,“我给你烙了点玉米饼,你到时候带着,出去做工,那边可不会管饭。”
胡琴两年前参加过一次这种活动,不过那时候她不是去修水库而是修马路。
也挺辛苦,唯一的好处就是去那边上工,会有金钱补助。
比如她当时,做了二十天的工,最终拿到了五块五毛钱,这钱放在城里估计没人看得上,但是对他们这些地里刨食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的农民来说,真的不老少了。
“听说这次水库的事情更重,更紧急,估计你们能拿的更多。”
吃饭间隙,胡琴同陆龙贞仔细说了外出上工的注意点。
陆龙贞心里暖暖的,听着胡琴的唠叨,她面色越来越柔和。
似乎又重新回答,母亲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像胡琴这样,每次她外出领兵打仗的时候,也总是唠叨个不停,每次她要离开的时候,还强撑着欢笑,但是陆龙贞知道,每当她转头一走,母亲就会掩面而泣。
可惜在她十七岁外出征战之时,母亲得了急病而去,她连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陆龙贞情绪有些微微低落,胡琴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她说了太多,对方不太爱听。
“你看我,一说就说多了,你别嫌啰嗦。”
胡琴不好意思地道着歉,陆龙贞闻言,知道对方误会了,赶紧摇头。
“哪有的事,胡姐你这是关心我,我要是嫌麻烦,这不是不识好歹?”
两人又是谈了一番,距离上工时间又近了一点,陆龙贞赶紧将剩下的番薯粥吃完,放下碗筷,陆龙贞有些不好意思,“胡姐,这得麻烦你洗一下,我还得收拾点东西。”
溪阳水库不在白县而是在隔壁溪阳县,之前刘明坤也说过,这次做工是要在那边留宿的。
胡琴不甚在意挥挥手,陆龙贞回了房间,整理了一袋包袱。
包袱里放了两身衣服,这是以防出现意外,用于换洗,另外陆龙贞还拿了一张大团结以及零散的五块钱,外加几张票,钱和票陆龙贞也没有直接就这么大咧咧放在包袱中,这样可太容易被偷,而是将其缝到上衣外套里层,这样安全性高一些。
除此之外,陆龙贞还将之前吃剩下的奶糖以及饼干都带上了。
这些吃食,是以防到了溪阳水库买不到吃的,到了那时候,就可以用它们来填填肚子,至少不会饿着硬撑。
收拾好东西,陆龙贞拎着包袱走出房间,胡琴正将烙好的玉米饼用油纸袋给她装好,见陆龙贞出来,一把将其塞到她怀中。
“别客气,拿着!”
摸着温热的玉米饼,陆龙贞眼角莫名有微微酸涩的感觉,自从母亲去世后,有多久没被人这么真心地关心过了。
“胡姐,谢了。”
说着,陆龙贞从包袱中抓起一把奶糖,胡琴一看唬了一跳。
陆龙贞拿的可是大白兔奶糖啊!
这玩意精贵着呢。
知道陆龙贞铁定是要给她,胡琴赶紧后退一步,直接错开陆龙贞塞过来的手。
这让陆龙贞哭笑不得。
“胡姐!”
胡琴连忙摇手,“这大白兔奶糖我可不能要,老值钱了!”
陆龙贞失笑,也没有硬塞给胡琴,而是经过饭桌的时候,直接将糖果放在桌上。
“这是给小石头甜甜嘴的,拿着,别跟我客气!”
这个点,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