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表明了一切。
甚至她说话都带着些许的颤意。
墨迹深深的看了眼安乐,最后重重的点头,“下官去寻王爷,郡主先离开吧。”
“郡主,不好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的事儿未处理恰当,那边又冒出了糟心的事儿。
“郡主,府外聚集了一堆的乞丐都说要进地洞避避,正乱成一团了。”那名官差喘着粗气大步跑到安乐身侧,急匆匆的说道。
“什么?”安乐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墨迹叮嘱他道,“切记一定要找到王爷。”
说罢她便随着那名衙役赶回去。
而墨迹带着人一边检查未离开的渔民一边去寻找辛惟清。
此时此刻,辛惟清也置身于危险之中抽不出身。
只见那石屋瘫倒一片,压垮了一些大树,而那些树堵住了路,有些渔民被迫滞留于外,辛惟清只能带着人马勉强将那些树移开几棵,好让那些被困的渔民早些撤离。
有些坍塌的石屋里百姓撤离了,可是有一些还没有来得及走的人,却被困在了里面。
不巧有个学堂便是如此。
听一旁百姓所言是有三个孩童还未离开便被房屋埋在低下,此时是生死不明。
辛惟清虽然已经着手寻找,却由于风大还下着些雨,渐渐的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不过好在雨水将他们的鲜血冲刷出来,刚好向人说明了他们的位置。他即刻下令顺着那块往下挖去。
不一会儿三个孩童的身体便显露在众人面前,他上前摸了摸见其还有脉搏,便想着赶忙将人送去救治止血。
只是没想到风云诡谲,变得更加的吓人,卷起的海浪有数米之高,仿佛会将人吞没,狂风变得急躁将周边树木卷起肆意飞起。
他弯腰抱起其中的一个孩童,正打算吩咐低下的人上前托起,不料却遭到风中吹来的树干撞击,直接撞上他的背部,压的他吐出一口鲜血,却始终没有松开抱着的孩童。
“王爷!”
庆阳恰时赶了过来,及时接过了辛惟清手中的孩童,一脸担忧的看着辛惟清,“王爷,可还好?”
辛惟清方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胸口又有一阵疼痛,随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色的血迹沿着他的嘴角满满溢出,滑进了衣领里。
随后便有人扶住了他将他搀扶着往外走。
周边的百姓都撤离的差不多了,庆阳恰巧又碰见了墨迹,便同墨迹一齐离开。
他们浑身湿漉,均大喘着粗气,手脚冰凉还发着颤。
飓风呼啸没有一个人的心能平下来。
辛惟清靠在马车里,感受着胸膛里的闷意,有气无力的唤着庆阳,“庆阳,他们怎么样了?”
见辛惟清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哪有心思管别的人,只管着辛惟清,“由墨迹照料呢,应当去寻大夫了,王爷您怎么样了?”
“无碍,先回府上罢。”
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无碍,庆阳忍不住揪心,但又不敢顶撞王爷,只能点头道,“府医应当还在,得快点给您看看。”
辛惟清缓缓阖眼,浑身的疼痛让他没有力气同庆阳多说些什么。
庆阳见他这幅样子只能吩咐车夫将车赶得再快些。
可是这般天气,马车行驶本就危险困难,哪能那么轻松容易?
——
“郡主,您慢些!”
安乐不顾莫清元的呼喊声,大步朝着那群乞丐走去,问道,“诸位可躲入地洞之中,不必再此遭受风吹雨打。”
原先躲在地洞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一些动静,归君朝着知秋使了个眼神,知秋便掀开地洞的门,往外面探去。
正巧碰见回来通知众人的衙役。
她便问了句,谁知那衙役神色凝重,对着洞里的人道,“诸位往后靠些,那些乞丐不饶不休。”
“不知安乐郡主怎么样了?”归君起身走到门侧问道。
那衙役叹了口气,略显焦急道,“郡主正处理呢,不过这些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外面风大实在是难以立足,可那些乞丐人数庞大众多,安乐便说让一半的人躲到府衙的地洞中去,可风大雨大,谁愿意冒险多走?便是谁也不让步堵的死死的。
“借伞一用。”归君拿过衙役手中的伞,提着裙摆便跳出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