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不巧,辛夷从贝勒府回宫便得知,和嫔今日诞下一女婴,却只哭了两声就没了气息。
“……”
但愿她可以坚强一些吧,辛夷可不希望这位盟友废了。
主要是现今后宫,不立皇后,四妃早定,嫔位上的六人,在敏妃、安嫔、敬嫔接连过世,又册封了和嫔后,数目恰是正好,不多也不少。
尤其,康熙已近天命之年,而宫中主位全部满额,就……实在是有那么点宫斗和养老局混杂的感觉。
四妃:宜妃、德妃、荣妃、宣妃。
六嫔:惠嫔、端嫔、僖嫔、成嫔、良嫔、和嫔。
要知道,宫妃基本上是一过二十五岁,便不会再侍寝。
不提四妃,便是如今的嫔位上面,除了和嫔这个扎眼的后起之秀,哪一个不已是四五十岁的宫中老人。
对于她们而言,宠已经是没得争了,再争也争不过岁月。宫权在太子妃手上,四妃最多也就能分到点肉汤。至于晋位?
贵妃之位谁不想要,可,熬资历还是拼儿子?
论资历,谁又比谁差了几年?
说儿子,谁又比谁优秀了几分?
怎么感觉希望都是不大的样子呢。
现今后宫中的位份,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她们几人爬不上去,底下的新人们,自然就也挪不了地方。
弄得真是憋屈又无奈,便是有浑身的心眼,都找不到地方能发挥。
毕竟这些人中,除了一个和嫔资历尚浅,其他哪个不是人老成精,后进宫的新人自然是斗不过她们。
而唯一看起来能跟她们掰掰手腕的和嫔,又早找了太子妃撑腰,真是太不要脸了!
辛夷不理会这些,哪怕那些人中不少比她的年纪还要小,但辈分摆在那里,总没有儿媳去管公公房里事的规矩。
太后就更不会在意,只是在辛夷回宫给她请安时,多嘱咐了一句,说是希望稍后十一的婚礼,能办得热闹些,也冲冲这连日以来的晦气。
辛夷自是应下。
冬月,胤禟得了个庶长女,但一来顾忌着自家好兄弟胤䄉的长子才夭折不久,二来也因为不过是个格格,还是庶出,洗三便没有大办,只自己府上关起门来庆祝了一下。
别说是辛夷没收到帖子,就连同在宫外的亲哥哥胤祺,他都没请。
正好转过天来,便是胤禌的大喜之日,胤祺一见着胤禟,便先是好一番声讨,弄得旁边原还有几分紧张的十一,都只顾得上看热闹了。
辛夷带着五福晋与佛拉娜正是忙的时候,看他们实在不像样子,便直接抓了壮丁。
沙达利现也做完了双月子,再出现在人前时,面上已看不出异常。
没办法,日子总还要过下去。身为皇家的儿媳,旁人可不会在乎你的心里会不会难过,就只有无数双眼睛在等着想要抓小辫子。
见辛夷和佛拉娜那边都挺忙的,沙达利这会儿身上还有些懒散,不想过去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便索性找同样新生一女的七福晋说话。
只是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八福晋看七福晋的目光,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一开始,沙达利还当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她确实是不记得这两个弟妹之间有什么冲突的。
又或者,其实八福晋在瞪着的人,是她?
但引着哈达那拉氏换了个位置以后,八福晋的目光还是盯着对方不放,这就真的是有点奇怪了。
沙达利努努嘴,问道:“怎么,你得罪她了?”
“呵。”
哈达那拉氏跟着便一声冷笑。
“快别提了,我再是没见过像她这般自说自话的人了。要说得罪,许还真是得罪。不过三嫂,你知道我是怎么‘得罪’的她吗?”
得,听这口风,就是有故事的。
“怎么得罪的?”
沙达利配合良好,她在想打听八卦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好捧哏。
“先前,我不是生了五格格嘛,就是出月子那时,她也还没回京,倒是风平浪静的。然后,上个月,我进宫给额娘请安,正是撞见了她。”
哈达那拉氏心中懊恼,她那会儿就该直接当自己没看见,做什么还要那么有礼貌的去主动打了招呼。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哦,不是,也不能说真有多好,反正就是她一贯那态度,三嫂你也知道的。”
沙达利点头,可不,郭络罗氏那作风都快能成为一个名号了。
“然后!”
哈达那拉氏的语气加重,隐隐还有磨牙声传来。
“我顺口提了一句五格格,她便是炸了。不断追问我怎么就突然生了孩子,还质问我,说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她,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等等。”
便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哈达那拉氏再提起这事儿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