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还能听到背后四福晋轻声给妯娌们赔罪的声音,让舒舒越发不甘。
即便她确实是不怎么喜欢乌拉那拉氏这个人,但无论如何,这人现在都已经是四爷的福晋了。她这般低声下气,岂不是给四爷丢脸?
舒舒愤愤不平的回到了自己位置,哪知,先前还把她当空气看待的众人,这会儿倒是注意到她了。
但这个注意还不如没有。
“哎呦,这有的人啊,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刚看她就那么直接走了过去,我还当是自己有眼无珠,都不知道她和哪位贵人有过交情,结果?哈哈哈——”
“哎?也别这么说,若我没记错的话,某些人当年和太子妃还是同届参加的选秀。说不定真有人那么好意思,拿这个当成了登云梯。”
“不会吧?那可是得多不要脸的。”
舒舒一拍桌子,瞪眼道:“你们这说谁呢?”
可惜,在座哪一个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别说是拍桌子了,她便是把这桌子给直接拆了——哦,那倒是有点可怕。
“谁应就是说谁呗。”旁人一脸无所谓的答道,根本不觉得舒舒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你!”
该死的,舒舒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她能把对方如何。
倒是先前被舒舒抓着手询问的那位新妇,满脸好奇的看了看她,问道:“哎?难道她们说得是真的?你真和太子妃曾一同参加选秀?”
因为没感受到对方的恶意,正巧,舒舒也是急需一个梯子来岔开先前话题,便点头应了一声,道:“是啊,怎么了?”
隔·没有恶意·壁:“那太子妃还真的是驻颜有术啊,也不知道用得是什么方子,有没有机会能打听打听的。”
舒舒一下子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这话不是在说你显老。只是,你一看,就知道比我要年长,但换成太子妃,就没这个感觉了。”
舒舒半点没觉得安慰,她强调道:“我今年才只不过二十二周岁!”
放在上辈子,她这会儿都该还没大学毕业呢!
“可是……”那位才刚成婚不久的新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来,她道:“我今年虚岁不过十六,就……你确实你要比我大一些呐……”
舒舒好想吐血。
同桌人可不管她吃不吃心,已然讨论开了保养方子。
“确实,你不说我还没敢多看,不仅是太子妃,就旁边的诚郡王妃,明明这会儿还怀着身子,但这么看过去,脸都嫩得跟小姑娘似的。”
“其实四福晋的状态也挺不错的。”
“哎呀,四福晋年纪小。”
“小又能小到哪里去?我这瞧着,感觉四福晋和七福晋看起来也差不多。哦,当然,五福晋比她俩看着更小一些。”
“我想想……对,没错,四福晋和五福晋、七福晋该是一年生人,她们本来就是一边大的。”
“真的啊,那我可是没想到。”
舒舒憋了一肚子的气,可半点插不进话去。唯一一次,还是她们说起坐月子对女人容颜的重要性,又把她拎出来做了一回反面教材。
舒舒:这可真是去他妈的。
她因着不想坏了四爷府上的喜事,才压着脾气没跟她们吵起来,只觉得自己委屈大了。
回到林家后,舒舒甚至没去给婆母请安,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间,林如海回到府上,先就从自己母亲那里收获了一肚子埋怨。打算和舒舒好好谈谈,就见她一个人闷坐在屋中,甚至连蜡烛都没点。
“这是怎么了?绯玉呢?”
“绯玉、绯玉,你现在一回来,就只知道要找你女儿,我这是给自己生了一个情敌出来吗?你怎么就不说先问问我是怎么样了呢?”
林如海好脾气的道:“那你怎么样了?”
“我怎么样了,你难道看不出来?”
林如海皱眉,他至今都不太习惯舒舒这种无所顾忌的说话方式。
“……先前不是挺高兴的说要去四贝勒府贺喜,这是没去成?”
“去了。”舒舒拉着脸道:“就是去了还不如不去呢,你是不知道,今日那些客人的嘴有多碎。”
林如海听舒舒叨叨叨说了一大通,当然是她已经删减过的版本。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觉得自家夫人哪里占了理去。
尤其是听明白了今日和舒舒坐在一桌的都有哪些人家后,林如海更是觉得头疼。
完全不亏心的说,四贝勒府这个安排,简直就是太对得起舒舒了。
那一桌上的人,别看官职不高,但各个方向都算比较适合林如海。
若是舒舒能和他们的夫人搞好关系,日后吹吹枕边风,以林如海如今这点芝麻绿豆的小官,几乎一句话的工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