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容嬷嬷这边,她已有所猜测,到底是或不是的,身为上位者,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她又不需要去求证什么,只要是有这个怀疑,那么,直接去做了便是。
申辩?抱歉,没这个机会。
将这件事放到一边,辛夷转而问道:“对了,昨晚的事情,打听清楚没?”
比起根本还不成气候的四爷党,到底还是摆在眼前的小李佳氏,看上去更加重要一些。
“回太子妃,侧福晋昨日晚间,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并不严重,也未曾有叫人来请太子爷过去。这一点,奴婢已和廖嬷嬷求证过了。”
“是宫女采荷趁着其他人都在关注安胎药时,自己偷跑了出来。”
“按其口供而言,是因听闻侧福晋身边将空出个大宫女的位置,她与宫女采莲是最大竞争者,所以才想要趁机表现一番,先立一功。”
辛夷闻言哭笑不得,不管是与不是的,能有这么一个解释传到她耳中,至少小李佳氏昨那一个“管教不严”的罪过,还真是不冤枉了。
“我怎不知,侧福晋那边会要空出一个大宫女的位置?是她许了谁可以提前出宫吗?”
子丸是个胆大的,昨晚上那一遭过后,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她了,此刻闻言抢答道:“主子,您是不知道那边的人都有多猖狂的。”
“现在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就已经把人手安排,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明明您才是太子妃,就算是——”
辛夷打断了她的话,只问子圆:“是这样吗?”
子圆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愧疚道:“奴婢办事不力,也是昨晚才听到的风声。据说……早在半个月之前,侧福晋院中就已有这传言。”
辛夷其实本心不在乎这些,当娘的想要为自己孩子考虑,这事情本就无可厚非,可现实是,她不能真的当无事发生。
“子团,你稍后去侧福晋那边提点一下,让她管好自己院里的人,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念其有孕,只抄一遍宫规就是了。”
那么厚的一大本,多一遍,她都怕孩子会保不住。
子丸扁扁嘴,小声道:“这也太便宜她了。”
“嗯?”
子丸立马低下头:“奴婢什么也没说。”
辛夷转向子合:“自从梓嬷嬷染了风寒,现侧福晋那边就廖嬷嬷一人照料着,也不知会不会忙昏了头,你与廖嬷嬷平日见面的时候多,别忘了多关心几句。”
真以为是太后那边借出来的人,她就不敢动她了?都传了半个月的消息,她这边忙昏了头的不知道,她就不信廖嬷嬷也什么都不知道。
“是,奴婢省得。”
子丸眼珠子转了转,提议:“主子,说来侧福晋如今也是五个月的身子,您看,咱这边小阿哥/小格格的房间,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虾仁猪心,她这直接就是打算要釜底抽薪呐。
但辛夷却是对养别人的孩子这事,没什么兴趣。别的不提,万一再养出一个雍正帝来,她亏不亏的。
无论是庶长女也好,庶长子也罢,有了就有了,可是少来她跟前碍眼。
更遑论是养在嫡母跟前,给对方白白提了身价。
“不用,小孩子,到底还是跟在自己生母身边要好一些。”辛夷口不对心的说道。
瞧,她之前说什么来着,没有系统的陪伴,就算是跟自己贴身的陪嫁宫人之间说话,总都还要再留着一层。
子丸还想要再劝,被子圆给扯了下袖子,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去看主子的神色。
子丸老实的闭上了嘴,心中越发不平。
好在辛夷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矫情了一下,便重新提起精神来,让人去叫了薛嬷嬷,准备开始筹备年底的各种事宜。
所以说,明明时时都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沙达利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给弄得那么闲的?
心中疑惑了一下,辛夷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或许,事情多不多不重要,闷不闷才是关键,她也很是怀念当初可以行止随心的时候。
就在她这边继续选择忽视胤礽,闷头忙忙碌碌的情况下,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太子妃,侧福晋求见。”
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辛夷还愣了一下。
“让她进来吧。”
已经是六个月身子的小李佳氏,一进门来,直接就是对辛夷行了一个大礼。
“阿哈李佳氏,特来向娘娘谢恩、请罪。”
辛夷实打实被吓了一跳。
“这可是做什么?”指着小李佳氏身后跟着的宫人,急火火的道:“还不快扶你们侧福晋起来。”
作为一个至今尚未开怀的被害妄想症患者,辛夷可不敢让她身边的人去沾这个手,万一对方碰瓷可怎么办。
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