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近来被各宫娘娘们给打趣狠了,面对辛夷无声的疑问,荣宪反而越发是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没办法,谁叫本宫是个孤陋寡闻的,只听人说太子妃与太子琴瑟和鸣,却不知会不会是那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半刻也分不开的。”
说着,荣宪先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也不怨她,谁叫她底下的妹妹们都还没指婚,满宫数来,唯一能让她找找平衡的人,也就只有辛夷一个。
即便对方是太子妃,但她可还是姐姐呢!
荣宪欺负人欺负得是心安理得。
至于你要跟她说,其实宫里还有个大福晋也能打趣?
呵呵,荣宪表示敬谢不敏。
不提对方是嫂子,单就伊尔根觉罗氏那个性子,荣宪也怕会把人给弄哭了。
还是太子妃好。
年纪小、脸皮厚,闹闹也不会生气,荣宪觉得特别合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受宠啊。
满宫最重要的三个人,除了汗阿玛那边看不出来,太后与太子都喜欢她。
在这宫中,受宠就是一切的风向标,荣宪自然会乐意与对方交好。
而才想着对方厚脸皮,辛夷就厚给了她看看。
“哦?虽然我与太子不是这般,但听二姐的意思,怕不是早已经想好了未来要如何与额驸相处,只借着说弟妹的口,在道自己心事?”
辛夷故作惊讶的掩着嘴。
“哎呀,真是万没想到二姐竟还是个这么粘人的性子,我早——”
“呀!不许说。”
辛夷眨眨眼,意味深长得看了她一眼,虽是没说什么,但又像是把什么都说了。
“哎呀。”荣宪羞得用帕子蒙在自己脸上,只连声道:“你太坏了。”
最后,还是荣妃派人来找荣宪,才没叫好好的公主就这么羞了去。
辛夷得意的一笑。
再是姐姐,现在不还是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娘嘛。
回到毓庆宫,辛夷想了下,让人去请了胤礽过来。
甭管这位爷的心气如何,至少胤祉要娶沙达利是一件大事,也该是要让他提前知道的。
但让辛夷没想到的是,这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你的小日子结束了?”
辛夷此时正坐在圆桌旁喝着红豆汤,好悬没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但到底还是被呛到了,咳嗽着让宫人们都退下。
辛夷磨牙:“殿下往后在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能当众问出口的事情吗?”
胤礽不明所以:“又没旁人在。”
至于说宫人?她们不算。
辛夷无语:“那烦请殿下往后在说话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活物,妾身脸皮薄,受不得您这份刺激。”
这人莫不是来给他二姐报仇的吧?
胤礽不置可否,在她身旁坐下,又问了一遍:“所以,是结束了?”
“……”
这人成天就不能再有点别的事儿吗?
心里这么想着,辛夷嘴上也这么问了。
胤礽:“别的倒也有,只是你这时间让人找孤过来,孤自然觉得你是想让孤回来安寝的。”
“……”
求换个话题,不然她就只有怄气的份了。
这人真的,真的就好直男一个人。
里面个中官司,还得从上月她来葵水时说起。
因为清朝又没卫生巾,外加才刚成亲,她再是放得开,这种情况,一来是不好意思,二来身边躺着一个大活人,真的是很影响她行动的速度,便把胤礽给赶了出去。
胤礽倒是爱重辛夷,十分在乎她嫡福晋的体面,新婚头月,即便被赶了出来,也没有去别人那里,直接让人给他把隔壁收拾了出来。
后来,即便是过了第一个月,胤礽一开始也仍是留宿在辛夷这里。
但等她这回刚一来葵水,人家就十分主动自觉的,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再没两日就去了别人房里。
你要是说生气?
可胤礽最初确实没像这时代大多数男子一样,嫌弃她身上污秽,是她自己把人给赶出去的,人家只不过是听她的话而已。
但你要是说不生气?
那不生气就真的是见鬼了!
辛夷左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心里默念三字经。
至于是哪个版本的三字经,就见仁见智吧。
“殿下,妾身是有正事要跟您说。”
辛夷磨牙,感觉总有一天她能把自己的牙都给磨秃了。
“什么正事,你说吧。”
一只大手接替了辛夷的工作,力道适中的帮她揉着肚子。
辛夷垂眸,看着他那自然而然的举动,抿了抿唇。